的軒轅馳怎會不知這個道理,酒過三循,未待菜上齊,以有事要處理為由,帶著先前的侍衛離開,臨走時更當著禁軍的面,拍了拍冷烈的肩膀,希望下次能回請之。

“冷爺!”待軒轅馳主僕走下樓梯時,禁軍語氣很重的喊著,只止兩字,卻是在有意提醒,他這位冷烈可是皇帝陛下的客人。

“你家主子今日可回別院?”冷烈不答反問。

禁軍稍思片刻,嚴肅回道,“定回!”

“那到時候再說吧,吃飯!”冷烈很是灑脫的一句話,人已重回包間,此時熱情的曲掌櫃親自端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叫著喊著上的樓來。

房門再次關合,禁軍仍被留在了門外,自然還有鷹衛相陪。

“曲義見過主子!”曲管家恭敬的聲音。

讓假郎中的手停在了半空,嘴半張著看著冷烈,看著血千葉,最後“啊”的一聲,明白,全明白了。澹臺雪嬌自然也是震驚不已,天悅驚訝之餘越發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親爹,瑤兒倒是滿不在乎,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甜甜的糖花。

待夕陽西下之時,出來了一天的眾人已乘著馬車打道回別院,曲義的稟報讓冷家夫妻對整個亂局重新看過,軒轅馳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有些事,即便是自己親眼所見,那也未必是真,更何況聽有些人轉述,無論誰對誰錯,這終究是雪炎的家事,與冷家無關,與雷鳴更扯上關聯。只要心懷不軌的人別將危險扯到他們身上,他們的原則正如軒轅馳所求,找個安穩的地方站著看,或是趕緊哪來哪去。

倒是澹臺雪嬌可沒進城時那般淡定,玉顏上盡是擔憂焦急之色,血千葉感嘆,這小女子真是把軒轅殤那妖精愛進了骨子裡了。

“大事當前,女人只能站在男人的背後!”血千葉也不知自己是從哪聽過這句話,對澹臺雪嬌應該有些用處,未想到澹臺雪嬌的反問,到讓血千葉哭笑不得,無法應對了。

“姐姐呢,一旦此等亂事將烈哥哥牽扯到了其中,姐姐會站在烈哥哥背後,乖乖的看著等著,甚至以淚相待嗎?”澹臺雪嬌滿臉愁容,聲音有些悲苦的說道,見血千葉不語,其接言道,“姐姐定然不會,姐姐的本事雪嬌見識了,所以雪嬌才敢賭定,姐姐定會挺身而出,為烈哥哥為兩個孩子支起一面天地。姐姐,雪嬌也不能啊,雪嬌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都在啊,他可以對雪嬌無心無情,可是,雪嬌卻忘不掉往夕他對雪嬌的一言一笑,對雪嬌的好啊。他是雪嬌在雪炎認識的第一個男人,也是雪嬌這輩子最後一個男人了,我,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我不能不理不管,裝作什麼也不在乎,眼錚錚的看著有人在背後算計他,要害他,姐姐,我該怎麼辦啊,姐姐,你幫幫雪嬌吧,烈哥哥只聽姐姐的,只要姐姐同意,烈哥哥一定能幫他。”

“雪嬌!”血千葉一聲重斥,打斷了澹臺雪嬌的哭求,見其緊咬雙唇眼中滾淚,血千葉緊緊掐著澹臺雪嬌的雙臂,此時容不得她心軟,要不然代價便是傷到她最親最愛的男人孩子。

“你心心念唸的男人是皇帝,是偌大雪炎的國主,兄弟間的爭奪暗戰,由古到今何時停歇過,你就出生於皇室,其間的陰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若需要我們這些外人幫忙才能坐穩那把龍椅,他這個皇帝還不如不當,就此下位,找個安生的地方過完下半輩子。幫的了一次,能次次替其守著那把冰冷的椅子嗎!雪嬌,軒轅殤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能看的透的,他太深沉,就好似他的那雙藍眸一般,你是他的女人,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他是何種人,他喜什麼厭什麼,千萬別幫了倒忙,讓自己傷的更深。”

“姐姐,我,我怕啊!我真的怕他出事,怕再也見不到他啊!他如何傷的我,我沒忘,我真的沒忘,可是,我就是犯賤,犯賤啊!”

“小姐,小姐,求求你,別再跟自己扭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