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己辛苦掙來的血汗錢,但這幾年他的錢來得太容易,他又沒有別的東西可以

炫耀,年輕時白眼兒遭多了,最怕別人瞧不起,可香港人也不傻啊,對他的底很

清楚,怎麼辦?”

“用錢買尊嚴。”

“但用錢買來的尊嚴是持久不了的,人人當著你的面兒點頭哈腰,背後還不

是說‘臭拽什麼啊,有錢的土老冒兒’,你們剛才也看見他老婆了,上海和香港

媒體最愛的就是拍有錢人的馬屁,楞說她是穿著前衛。”

“哈哈哈。”侯龍濤和劉南都笑了起來。

“好了!沒什麼好笑的。”古全智的語音很嚴厲,兩個小夥子立刻都不出聲

了,“我跟你們說這些不是要你們有材料嘲笑毛正毅,他白手起家有今天的成就,

那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們兩個小子跟他就沒法兒比。我是要你們引以為

戒,不論你們今後有多巨大的成就,都要保持自身的修養、保持頭腦的冷靜,目

空一切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能落得毛正毅一樣的下場。”

“舅,就算他投資失敗,大不了從頭再來,本來就是一無所有,還下場上場

的。”劉南是劉、古兩家唯一的男丁,平時可也跟個“太陽”一樣,還真不習慣

舅舅這種嚴肅的說教。

“唉…”古全智嘆了口氣,“他這次要是栽了,恐怕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了,你從他親自來北京給我施壓就能看出問題的嚴重性。”

“那您就真的不打算幫他?”侯龍濤本來是想問原因的,但又覺得這種富商

的事兒說不定會牽連到上層,古全智大概也不太好說,乾脆就忍住了。

“再多的錢都是填陷,他現在只有一條出路,就是從香港撤走,可他的腦子

早就壞掉了,我每次跟他一提,他就暴跳如雷,他今天是來跟我講人情的,結果

怎麼樣?”古全智臉上的表情很無奈。

“那那兩百萬?”

“雖然他已經自負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他畢竟救過我的命,指點我做成

了第一筆房地產生意,他不仁,我不能不義,那二百萬是給他的救命錢,算是給

他留的後路,他卻覺得我是在侮辱他。”

“他怎麼不仁了?要是當初他自己過來佔領北方的市場,您可不會有今天

啊。”劉南最愛岔他舅舅,除了他在國外的母親,他跟舅舅最親,

“哼,這才顯出毛正毅的詭計多端呢。當初他在上海的事業剛剛開始,根本

無力向北方發展,又不願意完全放棄,他最初是想透過我吸收你母親的資金,但

你母親的意思是拉我出來自己做。吳倍穎查清了你媽媽的實力,很支援我離開上

海地產,說只要我們一南一北精誠合作,前途無量。”

“那不是很好嗎?”

“龍濤,聽南南和小宇說你小子挺有生意頭腦的,還夠陰,要是你跟人訂立

了這種口頭兒協議,你會怎麼做?”

“呵呵,”侯龍濤撓了撓頭,“我是不會首先破壞協議的,但也會時刻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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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意夥伴,丘吉爾說過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商場上也一樣。是不是當與您合作的利益小於與您對立的利益時,毛正毅就背信

棄義了?”

“你這個兄弟確實不是傻子。”古全智看了劉南一眼,又用手指點了點侯龍

濤,“起初幾年還好,可當毛正毅的資金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