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蒙子丹說道。

林子閒虛停的手指放了下來,問道:“晚宴結束了?”

蒙子丹點頭道:“後面的舞會沒看到你,本來還想邀請你跳舞。”

“沒人邀請也沒關係,反正我被人傷啊傷的,早就傷習慣了。”林子閒一臉戲謔道。

蒙子丹臉上多少流露出一絲抱歉的神色,道:“上次不是故意的。”

林子閒頓時呵呵笑道:“和你開玩笑的,那種場合不太適合我,對我來說不是太寂寞就是太熱鬧,還是自己一個人寂寞點好,我一熱鬧就要給別人帶來麻煩,你已經領教過了,不想再讓你討厭。”

他雙手負在背後,給人一種傲然而立的感覺,隱隱有種逼人的氣勢。

蒙子丹盯著他臉上的神情和眼睛,看得出來的確是在開玩笑,笑得很淡然,明明和藹可親,但是蒙子丹卻察覺到了兩人之間已經有了距離,遠不如以前的死皮賴臉來得親近。

林子閒的笑容中給了她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溫和,蒙子丹一陣揪心的疼,隱隱察覺到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什麼。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當意識到可能會真正失去的時候,又會想挽留,然而覆水難收,錯過了就很難再挽回。

電梯到了十八樓,電梯門開啟了,林子閒側身一讓,伸出一隻手彬彬有禮地請她先走,對蒙子丹前所未有的紳士。有時候客氣就代表著距離。

兩人出來經過蒙子丹房間門口時,林子閒道了聲晚安,正要回自己房間,蒙子丹忽然回頭說道:“你有沒有時間?”

林子閒腳步一停,轉身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閒人一個人,時間大把,什麼事?”

蒙子丹開啟自己房門後說道:“有點事想跟你說。”

林子閒點點頭,跟著走了進去,踱步走到了視窗,負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都市,再次問道:“什麼事?”

蒙子丹的心有點被他的言行舉止給刺痛了,終於意識到了距離帶來的可怕,鬼使神差地解釋道:“維克多先生是法國傳媒巨頭的總裁。”

“你叫我來就想說這個?”林子閒轉過了身來,微微眯了眯眼,眼縫中綻露出一縷寒光,給出了一個自以為蒙子丹想要的答案,道:“不錯,背景不錯,你男朋友很配你,和你門當戶對,不是我這社會閒散人員能比的。”

這話猶如在蒙子丹心頭上血淋淋地來了一刀,蒙子丹呼吸短暫地停頓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我男朋友……酒店的經營遇到了點困難,我想借助他手下媒體的力量幫忙宣傳酒店。”

“沒必要向我解釋這個,我以後不會再幹擾你的私人生活。”林子閒很絕情地說道:“酒店經營方面遇見的麻煩,我會盡快想辦法幫你解決,這是我欠你的,把該還的都還了後,我就會離開,不會再打擾你。還有別的事嗎?”

蒙子丹的目光瞬間有些渙散,勉強收斂心神後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國?”

林子閒眉頭一皺,道:“我就這麼惹你討厭,需要如此迫不及待地趕我離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蒙子丹咬了咬唇,解釋道:“我三哥蒙長信要在年初結婚,你如果回去的話,幫我帶點禮物回去。”

“蒙長信?”林子閒若有所思道:“是和秦悅結婚嗎?”見蒙子丹點了點頭,他又嘆道:“秦悅是我朋友,她結婚,我是應該回去一趟恭賀他們,怕就怕你們蒙家不歡迎我,你三哥結婚你不回去嗎?”

蒙子丹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林子閒也立馬後悔了起來,知道那話問得有點多餘了,當初她就是因為拉著自己逃婚而讓蒙家丟盡了臉。連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去蒙家恭喜,她這個揹著逃婚惡名的女人又怎麼好出現在自己哥哥的婚禮上讓人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