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輛車內,三槍和燕常飛相視一眼,後者眯眼道:“看來他應該是受了內傷,而且還傷得不輕。傷成這樣還連夜趕路,他到底想幹什麼?”

三槍乾脆利落道:“換了任何人,第一選項都是儘快療傷。”

“不錯。”燕常飛微微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是找人療傷,可為什麼不去醫院,要一路往這邊跑?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比醫院治病療傷更可靠……”

兩人突然相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道:“白蓮教!”

燕常飛神情一肅道:“應該錯不了,他是白蓮教弟子,而白蓮教早就隱匿江湖,他很有可能是去找白蓮教的高手療傷。”

“飛爺,機會難得,我們要不要動手?”三槍偏頭問道。

燕常飛有些躊躇不決道:“這傢伙一身功夫很厲害,不知道傷得怎麼樣了,我擔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他給收拾了。”

“飛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他可是連路都走不穩了。”三槍說道。

燕常飛咬了咬牙,忽然下定了決心,以拳擊掌道:“此人不除,我們就得永遠躲躲藏藏,他既然在這個時候撞到了我們手中,就是老天爺送上門的機會,豁出去了,幹!”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從腰間摸出了手槍,看了看四周後,迅速給槍管擰上了消音器,子彈直接上趟。

車窗放下,三槍發動車子,朝靠在大樹後面的林子閒慢慢開了過去。

倚靠在樹旁有些頭暈腦脹的林子閒不時微微睜眼,突然從邊上停靠的一輛摩托車的後視鏡裡發現了慢慢逼近的小車,頓時引起了他的警惕,立刻伸出腦袋回頭看了眼。

駕車的三槍反應奇快,迅速從視窗出槍,‘嗖’直接就是一槍射向他的腦袋。

林子閒一驚,腦袋一縮,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劃過,把路邊店的招牌打了個窟窿出來,下意識就勾起一旁的長條板凳到手中,揮手砸了出去。

三槍一槍不中,已經是猛然一踩油門衝了過來,前面的擋風玻璃被砸得‘砰’的一聲,他已經再次舉槍對著林子閒連連開槍射擊。

樹幹上的樹皮被打得崩飛出一個個洞眼,林子閒此時的反應速度大不如前,避之不及,胳膊上當即中了一槍,翻身閃進了路邊店之間的過道內,迅速逃竄。

“他果然不行了,追!”燕常飛喝了聲,和三槍迅速衝下了車,也竄進了小弄內,一路追去。

這個山野小鎮的百姓們興許早就習慣了太平,面對如此動靜,有人站在門口左右張望,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有人在打架鬥毆,並沒意識到是開槍殺人,因為他們並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槍聲。

街道邊的商店後面是一條小溪,林子閒從過道中一衝出,越過小溪,迅速竄進了山林之中,快速奔跑。

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自己最清楚,放在平時,他壓根不會把燕常飛和三槍放在眼裡,可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面對那兩人很難有什麼作為,不逃只有死路一條。

燕常飛和三槍尾隨衝入山林,窮追不捨,不時朝前方林木間影影綽綽躲閃的人影開槍。

子彈在林子閒的耳邊呼嘯,不時打在身旁的樹木上啪啪作響。林子閒可謂是苦不堪言,他這一跑,體內的血氣頓時翻湧,鼻血不時淅淅瀝瀝流出,腦袋一陣陣眩暈,眼前的景物甚至有疊影出現,體內的經脈更是脹痛難忍。

消音器會影響槍支的遠距離射擊精度,燕常飛和三槍在追趕的途中迅速取下了消音器,槍聲立刻打破了山野的寧靜。

林子閒漫無目的地奔跑,不要命地奔跑,憑著多年的經驗躲避身後射來的子彈,林中的枝枝蔓蔓不時抽打在他的臉上,不時劃出一條血痕。

他邊跑邊撕破衣服將胳膊上的槍傷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