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多少有點鬱悶,早知道古墓裡藏了兩個這麼恐怖的老怪物,大家也沒必要跑來湊什麼熱鬧,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至少不會給大家帶來什麼危險。現在好了,搞掉了幾個小怪物,卻惹出兩個超級恐怖的老怪物,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現在是拿著小命走鋼絲啊!

林保更鬱悶,之前還對素一大師喊著華夏大地容不下此等妖孽,必誅之。現在好了,這裡還有兩個,你倒是誅啊!

想誅也沒那能力,根本玩不起,連說話都得小心著點,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都是假的。

反觀他平時隨便打罵的徒弟,現在連他風頭也壓了過去,在那陪倆老不死的胡吹亂侃,他們倒好像成了給林大官人打工的。

有師傅幹活徒弟站後面吹牛的嗎?林保想想都不爽,很想讓林子閒滾過來,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摸摸背上的一大包寶貝,就當是精神損失費,忍了……

一夥人挖了好久還不見頭,蒙著口鼻的姬環多少有點驚訝道:“此密道竟如此之長?”

同樣蒙著口鼻的林子閒賠笑道:“前輩有所不知,密道約有十里之長。”

幾人都是在狹窄的隧道內側身貼著石壁挪步情形,也是為了不妨礙前面背了包東西在往後刨土的微塵居士。

姬環聞言嘖嘖有聲,公羊孫則伸手摸了摸隧道上留下的舊痕,為之唏噓感嘆道:“君上陵寢,歷時三十九年築就,徵勞役七十餘萬,其艱辛不亞於當年修築長城。如此之下,尚有人冒殺頭之險掘逃生密道,可見不得人心。”

林子閒對此不好做評價,人家能說秦始皇的不是,他可不能亂說,打著呵呵岔開話題道:“長城今猶在,後人驚歎其工程之浩大,想必二位前輩親眼目睹過修築長城的浩大場景。”

姬環哼哼兩聲道:“豈止親眼目睹,若非吾玄門宗主出巨資相助,君上征戰天下,何來大量餘財修築長城?”

“玄門?”林子閒聞言一愣,從小也曾聽林保講過不少的江湖武林往事,就是沒聽說過玄門,這個玄門宗主還出錢修築長征,想來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才是,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等於是自報家門了,連前面刨土的微塵居士都豎起了耳朵,邊幹活邊偷聽,希望林子閒繼續問下去。

而林子閒自然不會錯過機會,試探著問道:“晚輩愚昧,從未聽過‘玄門’,不知仙山何處?”

公羊孫和姬環相視一眼,後者皺眉道:“上將軍既提到我等,未提及巴郡玄門?”

林子閒搖頭道:“沒有?”

眼中卻滿是期待,希望兩人能解釋一下,一個門派裡面能出十大玄士,想必是個了不起的古老門派。

誰知兩人卻默然不語了,不再提及宗門之事。而林子閒也不好再繼續探問人家的門派隱私,最重要的是怕勾起了兩人的鄉愁,萬一洞外看看不過癮,想回家看看就完了。

然而一旁考古出身的張北北卻在目光閃爍不定,出資修築長城,巴郡人……眼神陡然一亮,不說話的她,竟然忍不住試著問道:“貴宗主可是寡婦清?”

兩道目光齊齊盯去,姬環已是厲聲喝道:“大膽!”

聲如驚雷,嚇得隧道內前前後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來,前面的林保等人可謂是一陣心驚肉跳,不知道林大官人怎麼惹怒人家了。

隧道內的滾滾怒喝聲過去後,陷入了死靜。

張北北也被嚇得一哆嗦,紗巾下的嘴唇緊咬不語,沒想到一句話就惹得人家暴怒。

林子閒心驚之餘看向張北北很是驚訝,他不知道‘寡婦清’是什麼人,但是可以肯定被張北北猜中了這個‘寡婦清’就是玄門的宗主,否則兩人不會這麼大反應。

他都有點佩服張北北了,連他這個江湖人物都不知道的事,張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