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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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是她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枕側有小花魁在,她很快就有了睏意。
不知道是枕下的香囊味道,還是小花魁的緣故,總之格外安神。
這對一個整夜失眠的人來說。
是救命稻草的存在。
索性不再去管他的動靜,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屋內只有柔和的油燈光暈,床上的帷幔半遮半掩,露出來一半的風景。
美人的衣裳還散開著。
他的視線順著光,明白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倘若對方逼迫,亦或者是別的什麼,他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茫然。
一切發生的像是話本里的故事。
身上準備的暗器彷彿只是擺設,就連他原本為自己贖身攢下的銀錢,也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如若是別人贖身,或許他還要以死相逼。
也不怪花樓將他趕快扔出去。
淮竹內裡的性子既固執,又認死理,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便能夠捨棄掉所有。
哪怕面上毫無情緒波動。
脖頸的針也能往裡繼續刺出血痕。
可他端坐在那裡,清冷模樣,那抹血色突兀,卻讓人忍不住視線落在他皙白的臉上。
其次才是為他的性命心驚膽戰。
他內在的性子病態難看。
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歇斯底里。
只是任誰也猜不到他下一步是不是要直接用針刺破脖頸,血花四濺。
其實再仔細去看。
美人握著長針的指尖帶著些猶豫。
或許他還有什麼心願未了,一時之間白白斷送了性命,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拍賣初次。
至少現在的他,處境要好上許多。
翌日一早,大雨漸歇。
屋簷積水陸陸續續、猶斷未斷地往下傾瀉,烏雲密佈,將整個天色都壓得深沉。
即便是入了府,名義上算是夫郎了,之前在花樓的待遇也沒有一丁點改變。
新的院子也快要被金銀珠寶塞滿。
對淮竹公子一如既往。
青飲跟在淮竹公子身邊許久,將物件盡數清點好,“小姐果然對公子不一樣。”
“別家公子入了院子,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得些禮,像公子這般的,不說別的地方,單是蘭城也是獨一份的。”
餘小姐還給公子抬成了貴夫。
花樓出身的,大多都只能得個外室。
如若做了夫郎,其餘的夫郎家中必定會不滿的,會覺得自家的正經公子與花樓男子共侍一妻。
不過經過青飲的打聽,餘府上下似乎只有他家這一位夫郎。
連青飲都覺得驚歎。
在琴絃前的美人,情緒淡淡,並未回話。
或許只有當做什麼也不在意,他才能讓自己迴歸到平靜理智的情緒裡。
這幾日,餘祈忙得不可開交。
不僅要關注新開的酒樓。
還將糊弄她的那些人通通發落了。
連賬本都敢作假,餘祈將那賬房裡經手的幾位全部革職了。
其餘老實本分的,便嘉獎且上漲工錢。
酒樓名聲大噪,不只上等的茶百戲引人注目,還有些小贈禮。
消費滿一百兩,就將隨機獲得酒樓裡的玉簡。
玉簡上,按二十四節氣,繪製出來相對應的人形故事,摻雜了些以往的習俗故事。
抽齊所有的,便能享受一個月的免費酒樓,附贈一套全員的長型雕刻玉簡。
雕琢的人物栩栩如生,精緻的程度,完全是可以像書畫那般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