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慶懷幾人送過去之後,還馬不停蹄的跑到鎮上,讓木匠送了幾張床過來。

慶懷的侍衛也沒閒著,把謝光家的灶臺都重新收拾了一下,一看就是準備長住的樣子。

傍晚時分,張涼把慶懷請回家吃飯,還來喊金鋒作陪。

人家戰友相聚,自己湊上去算怎麼回事?

所以金鋒就拒絕了張涼的邀請,但是把張涼拉進鐵匠鋪:

“涼哥,這位侯爺不會不走了吧?”

“侯爺說想留下來看看你的爐子,而且他對你新建的那座磚窯也感興趣,說和以前見過的磚窯都不一樣。”

“他不是侯爺嗎,怎麼這麼清閒?”

金鋒有些鬱悶。

有這麼一個傢伙在旁邊,金鋒有種時刻被監視的感覺,做很多事情都放不開手腳。

“侯爺去年打了敗仗,被兵部責問,軍權也交了,最近沒有公務。”

說到這裡,張涼氣憤不已:“侯爺手下鐵林軍才五千人,敵人足足三萬,其中還有六千騎兵,侯爺怎麼可能打得贏?

能把敵人拖住十天十夜,已經是大功一件了,也不知道兵部的那些官老爺是怎麼想的……”

“別說了!”

金鋒打斷張涼:“這些話在家裡說說也就算了,可不敢往外說,要不然會給你家侯爺惹禍的,妄議上官可是個大罪名。”

張涼一聽,趕緊不說了。

“對了,這個侯爺人怎麼樣?”

金鋒對於慶懷的政治生涯沒興趣,反正不管受寵還是失勢,只要侯爺的爵位還在,都不是自己一個平頭百姓能惹得起的。

金鋒在意的是這個侯爺的人品。

目前來看,這個侯爺好像對自己的鍊鐵法很感興趣,都留在西河灣不走了,如果人品不錯的話,合作一下也算是找到了個靠山,不至於再為土匪之類的小事擔憂。

如果人品不行的話,那就故意把爐子改造失敗,儘早遠離這樣的危險人物。

當慶懷看到張涼胳膊不見的時候,金鋒明顯看到他眼睛紅了,手也微微顫抖了一陣,一副憤怒又難過的樣子。

這讓金鋒對慶懷的看法發生一些改變。

但是政客都是演技派,誰知道這位侯爺是不是在作秀收買人心?

這種事情金鋒聽說過太多次了。

還是問問張涼這個熟悉慶懷的人比較靠譜。

誰知道張涼聽到金鋒的問題之後,竟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的,你笑什麼?”

金鋒納悶問道:“還笑得那麼難聽。”

“我笑侯爺還是和以前一樣料事如神。”

張涼說道:“來之前侯爺就跟我說,你肯定會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