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我,只是嘴角上揚的角度更加的厲害,感覺對我的嘲諷之意更深。

一時之間我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明明之前就是我們佔著優勢,此刻我也不怕他,但他就有一種居高臨下始終淡定的感覺。

在沉默中,船一個劇烈的轉彎之後變得顛簸起來,水流發出雷鳴般轟隆隆的聲音,我們進入了一段水流急促的河面。

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顛簸,瞬間在甲板上坐穩都難,只能趴在甲板上才能勉強的穩住身子,可在這個時候,我模糊的看見那個使者突然停止了划船了動作,穩穩的站著,轉過身來看著我,我警惕心大起,剛想有什麼動作,就看到他手一揚。。。

他要做什麼?這個時候我剛剛穩住身子,準備站起來,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異的甜香,隨著我的呼吸溫暖的將我包圍,我的身體不可抗拒的開始產生一種睏倦,意識也開始模糊。。。我努力的咬舌想要清醒,卻根本沒有辦法擺脫。

我一下子重新趴倒在了甲板之上,心中升起一個怪異的念頭,聖村之中有很厲害的醫字脈的人嗎?這個藥很厲害啊。。。接著,濃濃的倦意就將我包圍,在我徹底的陷入睡眠之前,我聽見了那個使者冰冷的聲音。

“既然你們存心要來成為祭品,我自然不會阻止你們,但怎麼可能讓你知道我們的所在。”

我動著嘴唇想要說點什麼,卻感覺來自身體的倦意已經蔓延到了靈魂,接著我不可避免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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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睡眠分外的沉,可是光怪陸離的夢卻接連不斷,一會兒我夢見原來那個聖村裡住著的全是妖魔鬼怪,而這些妖魔鬼怪竟然是我小時候愛看的西遊記裡全部出現過的,一會兒我又夢見師父衣衫襤褸的站在霧氣濛濛的聖村當中,神情悲苦,我拼命的朝著他靠近,可是怎麼他也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怎麼也不能接近。。。

我在夢中都能感覺到自己那彷彿源自於現實的悲傷,可身體卻沒有對外界的任何體驗,這種壓抑讓我拼命的掙扎,然後隨著這種掙扎,我陡然睜開了眼睛。

我的身體在飄蕩,眼前是一片充滿了生機的綠,清晨的薄霧籠罩在這片綠意當中,就像南方的山村晨霧朦朧的清晨。

“我這是在哪裡?”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接著我聽見了身後響起不斷的呻吟聲,就像宿醉以後頭疼的醒來那種聲音,我下意識的望著身下一看,是硬硬的木板,我猛然想起我是在船上被那個所謂的使者給迷暈了,這種回憶,讓我猛地翻身坐起,頭卻不可避免的有些疼痛。

“承一。”我身後傳來了承心哥的聲音,此刻船艙的門簾已經被承心哥拉起,他正站在船艙看著我,在他身後是我紛紛醒來的夥伴們。

看著他們都醒來了,我稍許有些安心,然後長呼了一口氣,看著神情有些怪異的承心哥說到:“我們好像到了所謂的聖村。”

承心哥沒有接我的話茬兒,而是繼續保持著怪異的神情說到:“醫字脈的高手,絕對有醫字脈的高手存在,光憑味道,我竟然連這種粉末的主要藥材是什麼都聞不出來,他巧妙的利用其它的味道去掩蓋了主料的味道,這種迷藥的成分我竟然。。。”

“得了,到了這裡,你難道還想去弄個什麼方子嗎?先保命再說吧。”此刻肖承乾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了承心哥一句。

我猜他們接下來都會爭執,懶得理會他們,而是忍著頭痛,和船隨著水波微微的飄蕩給我帶來的眩暈感,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停泊著船的小小港口,有一座延伸到水中的長長木橋,木橋的樁子綁著一艘又一艘和我們這艘同樣的小木船,大概有二十幾條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