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使然。也許,一個權勢人物,多少都具有絕情絕義的本性,不然,他們如何成功?他遺傳了他父親的某些特點,我想,他父親把他生成這樣,他們二老也很難過。”

紫萱吸吸鼻子。“謝謝你的提醒。”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吳易用指尖指著遠方高聳的建築——糖裡屋。

“宋凌正在糖果屋最高一層裡面,與幾個政要商客協商。他準備把這塊地買下,變成中國人的‘長城遊樂區’。他要把中國人的精髓,注入美國人的世界中。哎!這孩子,真是野心勃勃。”

紫萱並沒有專心聽吳易說什麼,當她聽到宋凌的名字時,她只想到兩個字——逃跑。

吳易用手指從糖果屋的尖塔,畫了條斜線到她身上。“就是這角度,你剛剛的一舉一動,宋凌都看得一清二楚。”

紫萱愕然,這還了得?剛剛她和強尼的親密行為,宋凌一定也都看到了。“那——”她的表情有些倉皇。

“宋凌是看到了,所以……”吳易聳聳肩。“他居然把握在手中的酒杯捏碎,手還割傷了。哎!我真是心疼。”

“你——”紫萱不禁害怕起來,宋凌一定發怒了。

“他只簡單地說,要我來見你,帶你離開那金髮小子。”

“開玩笑!他自己為什麼不過來?”紫萱嘲諷道。

“他要是能來,一定會從玻璃窗跳下來,毫不遲疑,只是——”吳易習慣性地一頓。“一方面,他真的走不開,因為那幾個重要的人物正纏著他;另一方面,他的傲氣使他不肯承認你對他無可限量的強大影響力。還有,我相信,他一來一定會狠狠捧強尼一頓。”

紫萱猶想辯解。“宋凌不會在乎我的,他已有許多女人了。”

“是的,但那不是凌兒的本性,他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他傻到以為找別的女人就能代替你、忘記你。”吳易咧嘴大笑。“你一定是看了‘閒話專題’報導。別相信記者的話,實際上,凌兒是相當保守的男人,在你之前,他壓根兒沒有別的女人。”

紫萱一臉懷疑地望著吳易。她才不信呢!

“其實我也很矛盾。”吳易感嘆地說道。“我服侍宋凌以及他的父親幾十年了。在宋凌身上,我看到老爺的影子——因為愛,捨棄一切,變成平凡的男人,一無所有。天知道,我很不希望宋凌淪落到這種下場,我有時並不希望他與你在一起,畢竟,權勢勝於女人,是不是?男人要女人做什麼?有名有利才是最實際,才是成功的——”

他悵然地續道:“我又覺得,愛,才是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感情滋潤的人,是活著的木乃伊。如果宋凌與你相愛,那真是美好。紫萱,告訴我這老頭,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遠離他,我會走得遠遠的。”紫萱尷尬一笑,掩飾她沒來由的心痛。“謝謝你的忠告,但是,你不用再操心了,因為我和他根本不會有結果。”

“走?你能逃去哪?”他又憂心忡忡起來了。“宋凌不會放過你的。”

“這裡是自由國家,我不相信他能耐我何。”紫萱堅決地站起身,迎向陽光。“告訴他,我和強尼有婚約了。”

“你——”吳易無奈地搖搖頭。“我會轉告他的。”說著,執起大草帽向她揮揮手。“這是你的選擇,我沒話說。”

“再見!”紫萱丟擲這句話。想到宋凌也許在遠處注視她,全身不禁猛打哆嗦,她抬頭挺胸,走到大樹下,找她的強尼。

紫萱走進新悅公司,她是這家舞蹈公司的成員之一。新悅公司負責全波士頓的舞臺、舞廳表演,費奇是老闆。

紫萱紮了一個小辮子,督促工輕盈地推開大門,走進辦公室。“早安,莎拉!”她打著招呼。

莎拉是費奇的秘書。“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