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去了,隔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來回話:“顧姑娘,押您的人不太多,狀元排在第三十九位,榜眼排在三十,探花還不錯,排在二十一,總共有個幾百兩吧。”

統共四十人,這樣的名次的確是非常得冷了,依文笙今日的表現,若換作一個男子,必定是狀元的大熱門。

符氏兄弟都有些難以置信,加上是他們把文笙請來的,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道:“別急,咱們這些人還都沒下注呢,一押名次就上去了。”

文笙問這個的目的,就是想叫他們都清醒清醒,不要太一廂情願,聞言連忙將他們止住:“諸位的心意,我都領了,我剛才也不是說笑,你們好好看看那人的推測,說得很有道理,大家若是有閒錢想要投在我身上,隨便投個十甲局就可以了,至於三甲,真的沒有必要。”

她話剛說完,適才那侍者又匆匆返回來,口裡氣都沒喘勻:“有了,有了。顧姑娘,有人在外邊投你的狀元,還不少銀子呢。”

文笙一怔,誰又閒著沒事往裡面扔錢玩?

“不少是多少?”符鳴插嘴問了句。

侍者笑嘻嘻回答:“好像是一千兩。”

符氏兄弟登時來了精神:“是誰這麼有眼光?還在外邊呢?走,去看看!”

“可是程國公府的人?”文笙覺著若是李承運幹出這種事來到沒什麼奇怪的,李承運今天沒有在同樂臺出現,正好這會兒自己有事想見一見他。

那侍者卻搖頭道:“不是。”

文笙想不到除了李承運還有誰會如此,是熟人?否則誰無緣無故會扔這麼一大筆銀子進去。

她跟著站起來,隨眾人出了真風館,去到賭客們下注的外間閣樓,這裡也有一堵與真風館佈置得一模一樣的牆,只是少了那些介紹眾人情況的小冊子。

外間一片喧囂,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比真風館裡邊何止熱鬧十倍。

文笙放眼望去,全是人頭。

侍者說那人還在人堆裡頭,已經驗看了銀票,正辦著手續。

文笙正找著呢,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聲道:“你們這些俗人、白痴、無知之輩,顧姑娘是什麼樣的人物?那是非常出名的樂師,神機妙算,打敗過多少厲害角色,怎麼可能屈居人後?本少爺也報名參加考試了,明日就要上場,你們說的那姓鐘的、姓項的都是做什麼?本少爺聽都沒聽過!所有這些人裡面,只有顧姑娘做狀元才能叫我心服口服……”

只聽這個聲音,不用看見人,文笙就知道是誰在裡面押注了。

不是旁人,正是王光濟的內侄,前段時間不停糾纏自己那姓楊的少年。

他適才這番話顯然不能叫周圍的賭客們信服,邊上大概有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就聽人群裡“砰”的一聲響,少年拍桌叫囂:“奶奶的,本少爺就押了怎麼著,再押個一千兩,你不服到是掏錢啊,看好誰,也押個兩千兩給本少爺瞧瞧?”

知道是他,文笙就懶得理會了,準備叫上雲鷺趁機開溜。

她一回頭的工夫,眼角餘光瞥見有個身材魁梧的高個子貼著牆角往處擠,那身影好像還似曾相識。

文笙停下,一閃念間突然回過味來,咦?怎麼這麼像那王十三呢!

是哦,那姓楊的小子凡出現在人多的場合,他必定緊跟左右,唯恐出什麼意外。

文笙轉回身來,想看看姓王的在做什麼,別是不吸取教訓又冒壞水,就只見王十三頭也不回,在人群裡連推帶搡擠了出去,跟後面有狼在追他似的。

看來上回出手還是有作用的,文笙見那混蛋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忍不住“嗤”地一聲輕笑。

符氏兄弟眼見下注的不過是個鄉下土財主,有些失望,湊上來同文笙訕訕地道:“原來是同顧姑娘一起考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