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立即趕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別饒風韻,瞧得洛兀雙眼發直,周義也是有點失態。

“罪臣拜見王爺。”安琪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請起,不要客氣。”周義吸了一口氣道。

“安琪,我要你嫁給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麼?”安琪失聲叫道。

“公主,洛兀對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周義問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憑王爺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正色道:“要是你真心願意便罷,要是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說……”安琪驚喜交雜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願,你的終身大事,完全由你自己決定。”周義柔聲道。

“安琪,不要忘記你是階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的,能夠嫁給我,可是你的福氣。”洛兀森然道。

“王爺,我不嫁的,更不會嫁他!”安琪憤然道:“我爹爹是為他而死,就是殺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賤人!”洛兀心中火發道。

“洛兀,公主說不嫁便是不嫁,絕不可以逼她的。”周義冷哼一聲,望著安琪說:“你請便吧,沒有你的事了。”

“謝王爺!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於色道,對周義拜了一拜,便頭也不回地下堂而去。

“王爺?!”看見安琪看也沒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燒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說了。”周義寒聲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氣憤,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唯有憤然離去。

“王爺,動手了麼?”洛兀去後,袁義詭笑道。

“差不多了。”周義問道:“準備完成了沒有?”

“隨時可以動手。”袁業笑道:“他們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來收編的降卒,身受王爺的大恩,不會聽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況如何?”周義繼續問道。

“人人對王爺歌功頌德,還有許多人害怕我們退兵後,洛兀又再橫徵暴斂,荼毒鄉里。”袁業興奮地說。

“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說殺便殺,怎樣總要找個藉口的。”周義沉吟道。

“還不容易嗎?淨是剛才的無禮,也能殺了他了。”袁業笑道。

“這可不行,讓我想想吧。”周義搖頭道,其實他也不用費心的,因為該死的會自己找死。

安琪從來沒有想過城破後的日子原來更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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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完全沒有把她當作俘虜或是囚徒看待,還找來一個色毒婦人,專門侍候。

自從那天拒絕洛兀的婚事後,安琪對周義更是感激的不得了,彷彿恩同再造,每天主動前去請安,只差沒有道出願意為奴為婢,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義不僅沒有挾恩自重,還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夠以死相報。

最難得的是周義守禮自持,縱是私室獨對,也循規蹈矩,沒有逾越,甚至不再像狂風峽對壘時那樣出言輕薄。

然後周義還邀安琪一起出巡,每當她記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熱血沸騰,說不出的激動。

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熱情了許多,見到周義時,紛紛圍了上來,拍掌歡呼,歌功頌德,發現安琪與他在一起後,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歡喜若狂。

在城裡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為什麼這樣熱情了。

本來是戰雲密佈的安城,此刻已經沒有戰爭的痕跡,佔領軍也沒有在街上出現,大家好像回覆戰前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