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報告的那樣,一隊被打散了的元軍,正狼狽的逃往鄭州,粗略估計一下人數,能有五六千人。

龍喜手扶垛口仔細打量著這支元軍,現在他不敢有絲毫大意,任何一個錯誤都會把自己的性命斷送掉。這支元軍逃到北門外,大聲呼喊要求開城,龍喜見他們一個個丟盔棄甲,身上的軍服沾滿了塵土,隊伍的最前面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長得凶神惡煞一樣,一看不是兵痞子,就是混進軍隊裡的通緝犯。

這支元軍在北門外又罵又叫,幾個惡煞一樣的大漢咋呼的最歡,就聽他們對城樓上大喊:“妳***龍喜,妳個龜孫子,爺爺在外面打仗,妳卻在城裡當王八,妳給老子開城,不然我罵妳八輩祖宗!”

龍喜身旁的副將就要命人放箭,龍喜一擺手:“看樣子他們沒有問題,應該是大元的軍隊。”副將嘲笑的點點頭,他心裡也明白,只有河南王才會拿這些地痞無賴充人數。

龍喜又檢視一番,見這些元軍手裡都拿著刀槍,根本沒有民匪使用的火器,他的心總算放下,他現在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這五六千人雖然不多,但也是守住鄭州的一個保證,尤其現在開封一點訊息沒有。

龍喜命令開啟城門,放他們進城,城外的元軍見掉橋慢慢落下,隊伍最前面那幾個長相兇惡的人,回過頭向兵堆裡的兩名小兵擠了擠眼。這兩名小兵相互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現一絲喜悅,就見其中方臉這位把頭上歪戴的帽子向後挑了挑,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此人四方大臉,濃眉闊口,一雙虎眼閃著精光,兩隻眼珠象會說話一樣上下亂轉,要是明眼人一打量,說死不會相信他只是一個小兵,他身上的殺氣讓人不戰而屈。他向身後計程車兵做了一個手式,士兵一甩腦袋,把身後的長條包袱取了下來。

這時城門大開,最前名的幾位凶神手裡提著明晃晃的刀劍竄進了鄭州城,城門口把守的元軍靳了一下鼻子,很是瞧不起這幾個人,一名偏將愛理不理傲慢的說道:“快進城集合,吃飽了飯送妳們去當炮灰!”

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可是惹來這幾位的怒目而視,走在最前面的大塊頭,二話不說,把手裡的大棍輪起來照著偏將的腦袋就掃了過去。偏將一點準備沒有,頭盔帶著腦袋砰一下橫飛了出去,守城的軍兵譁一下亂開了。

“不好啦!不好啦!”一名小兵飛報龍喜,龍喜坐在城樓里正打算去西門巡察,見小兵渾身是血,他也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小兵打著哆嗦說道:“放進來的軍兵造反啦!”

龍喜啊了一聲,他側耳一聽,可不是嗎,城下的喊殺聲聽得清清的。龍喜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對手下說道:“隨我出去看個究竟!”龍喜出了城樓向北門一看,剛進城的元軍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儼然實實在在的山賊進城。

龍喜向下大喊:“妳們不想活了不成!本帥在此,還不規規矩矩的住手!”這時就見城下一名元兵向他揮手,龍喜很自然的把注意力聚到這名小兵身上,龍喜奇怪的不是他向自己揮手,而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這名元兵還面帶笑容,好像娶了媳婦撿到了錢一樣。

就見這名元兵把手裡的黃綢長條包袱不慌不忙的開啟,一個奇怪的東西到了他的手上,這名元兵把這件東西向龍喜指了指,閉上一隻眼睛,龍喜直覺告訴自己不好,這時他脊樑溝都開始冒出了涼氣。

他使勁一縮脖子,可是他的反應還是慢了那麼一秒鐘,就聽嗒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這名元兵手裡的東西冒出一股白煙,龍喜就覺得腦袋瞬間發漲,天眩地轉起來,一個跟頭栽下了城牆。

這名元兵把手裡的武器丟給身邊的另一名元兵,他嘴裡還說道:“參謀長,妳快把我的愛槍收好,這狙擊步可是我的私人財產,別讓不長眼睛的順手摸去!”另一名元兵笑了一下,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