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去提醒他。

這時一個老頭說:“漲了嗎?我看不見的啊,這就是一塊豆種,水頭一般,就是一整塊也就是那樣了。”

一箇中年人一手計算器,一手放大鏡,嘩啦一算,還真是的,現在已經切了三刀,去掉三十斤的樣子,還剩下來七十斤,就算一半的料子,也不過是三十來斤的樣子,豆種不值錢,顏色還不純,頂天了不過是十來萬的樣子,這是半垮。

果然有人開價了:“十萬,十萬我要了。”

那老闆一聽立刻傻掉,他很快明白過來,又不甘心。

“猶豫什麼呀,也就是那樣,要不加你五千。”

“我出十一萬。”

“十二萬,最多了,再高我就不要了。”

老闆一咬牙轉到另一頭,“我就不信了,這裡切一刀。”

賭石師傅不情不願的又切了一刀。

這一刀直接切掉十厘米的樣子,正好是一條小裂。

“跨了!”

“這下真跨了,這玉肉怕是也就是幾斤的樣子。”

“幾斤,這不切進去真不知道呢,也許只有半斤也說不定。”

那個第一個開價的直接揮揮手,“我是不要了,你們要的說吧。”

結果沒有要。

老闆再切了兩刀,終於又見綠了,可是別說是歡呼聲了,就是呼吸聲都沒有一絲激動的。

因為那一切見綠就只剩下五六斤的樣子,能出多少啊,幾萬塊錢的事。

一百萬的石頭變成幾萬塊,任誰都會算,虧了多少。

“三萬塊,三萬塊有人要嗎?”老闆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喊。

張雲陽閒著呢,正好看到這塊料子。

他樂了。

這是撿芝麻的節奏嗎?

這塊料子也就是兩付鐲子,五六個小件的樣子,做成首飾能賣上四萬就不錯了。

不過那一片十厘米的廢料就落到地上無人問津。

那裡面卻另有玄機。

問了幾遍都沒有人搭理。

工作人員忍不住上去拉人:“這位先生,您還解嗎?”

經理皺皺眉頭。

老闆茫然的看著那塊幾乎是明料的原石,很想扔下就走,可是畢竟是最後一點錢了,他伸手出去……

“別耽誤功夫了,我還等著賭石呢,八爪魚,給他五萬塊,把那塊磚頭料和廢料都拿過來。”

章宇顯然沒聽明白:“這會虧本的。”

“幾萬塊錢的事,叫你們公司的雕工給我雕一個鎮紙吧。”張雲陽一幅暴發戶的樣子。

頓時有人大笑起來,還真配得上磚頭料的。

八爪魚上去就收走了料子,給了五萬塊。

張雲陽身邊的小胖子湊過來說:“陽哥,裡面是不是……”

“別多嘴,多嘴的話就沒你的份。”

小胖子立刻閉嘴,不過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嚼啊嚼的。

現場工作人員很快就開始佈置解石。

這時候,董事長辦公室裡,一個臉色蒼白到極致的年輕人從黑暗中探出身子來,看著面前的顯示器。

監控裡的張雲陽囂張的在劃線。

年輕人的面前是鞠躬站著的黃成宏:“陳少,庫裡的好料子都被他收走了。”

“不是很多都是不好的廢料嗎?他倒地是不是賭石高手,還是運氣好,正好一掃而空?”

黃成宏滿頭的汗:“他之前有過賭石的記錄,是在雲家賭石大廳,不過他和雲飛雪是情侶,說不定……”

陳少打斷了他的話頭:“我不要聽說不定這種詞,去查!”

“是!”黃成宏的腦袋又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