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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地說道。

石牧喉嚨也有些發乾，張了張口，沒能說出話來。

放眼望去，整座鳳翼城原本高大堅固的城牆已經坍塌了大半，碎裂開來的磚石散亂的堆疊在一起，碎石縫隙之間，到處都能看到滿是血汙的殘肢。

而在城牆之內，有近乎一半的屋宅商鋪，完全破碎成了廢墟，不少頹圮的屋牆相互依靠，上面架著的房梁，半搭半懸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城裡到處都是焦黑一片，不少地方還在冒著小股黑煙。

所有的破敗景象，全都顯示出之前的那場大戰是何其慘烈。

石牧帶著彩兒，沿著城中大道一路向內飛過，越看心越往下沉。

滿目所見，皆是一片瘡痍景象。

沿途能夠看到不少被擊落的天鳳族戰艦，幾乎全都已經是千瘡百孔，破碎不堪。

飛至天鳳族人棲息的內城，石牧的心立即沉了下去，這裡的損毀程度，竟比外城更加嚴重。

從高空中往下看去，內城之中幾乎看不到一處完整的建築，到處都是破碎的殘垣斷壁和戰死的天鳳族人。

而不論斷壁還是殘屍，全都是一片焦黑之色，整片廢墟顯得十分安靜，感受不到半點活人氣息。

石牧雙目微閉，神識釋放而出，很快就將整個天鳳族地探查了一邊。

“怎麼樣，石頭，發現鍾秀姐姐了嗎？”彩兒問道。

石牧緩緩睜開雙眼，搖了搖頭。

其身上光芒一閃，又朝著南方飛馳了過去。

飛行了約莫三千里，石牧的身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赤紅色深谷。

其身形一動，帶著彩兒朝著谷口落了下去。

谷內原先的道路，已經嚴重損毀了，石階之上到處都是龜裂的紋路和破碎的缺口。

石牧站在谷口處，卻見原先那座高大的赤紅牌樓，已經斷裂成了碎塊，散亂地堆疊在一起，殘片之上依稀能夠看到“鳳鳴谷”三個大字。

石牧一路朝谷內趕去，發現沿途到處都分佈著戰鬥廝殺的痕跡。

山谷兩側的火桐樹葉鮮紅無比，看起來就如同血染過一般。

石牧越看心中越急，接連穿過谷內一座座坍圮的殿閣建築，很快就來到了他曾與趙戩交戰的那處天坑。

此刻天坑中的九道孤峰石柱，都已經完全斷裂，幾乎填滿了半個天坑。

與之前在鳳翼城中一樣，這鳳鳴谷中一樣沒有半個活著的天鳳族人。

“石頭，這裡也沒有鍾秀姐姐的蹤跡，怎麼辦？”彩兒有些擔憂道。

“還有一個地方，我們去看看。”石牧皺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說炎灼山？”彩兒問道。

石牧點了點頭，飛身而起，向著西北方向飛了過去。

炎灼山是鍾秀當年修煉的地方，也是她和石牧有了夫妻之實的地方，若是先前兩處地方都沒有鍾秀的蹤跡，石牧便也只能考慮這裡了。

飛行了約莫半個時辰，石牧便來到了炎灼山。

這裡還和以前一樣，山體一片焦黑，山口處冒著滾滾濃煙，隔著老遠便能聞到一股濃重的硫磺味。

火山口內，岩漿翻騰，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拍擊著山壁，濺射起大片赤紅的星芒。

石牧目光在火山口內掃視了半刻鐘，卻是始終一無所獲。

“看來也不是這裡。”石牧嘆了口氣，說道。

說罷，其身子一轉，就要離開。

“別急，石頭，這火山裡面好像有層結界。”彩兒眼中光芒閃爍，突然叫道。

石牧聞言，立即返身走了回去，重新朝著火山內望去。

這一看，他才發現，這裡的岩漿湧動太過規律，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