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引見一下如何?”祺郡王世子挑挑眉。

庹焰一看他那模樣,就知他打著什麼主意,眸光微閃,道:“雒淇公子雖然幾次拒絕了皇上的賜婚,但是,我沒聽說過他好男色。”

祺郡王世子嘿嘿一笑,把倚在庹焰裡的女子拖開,湊到他耳邊,“他不好我的色,我好他的色。那年三月三,我在清酌園見了他一面,至今難忘,對他早有了親近之意。”

庹焰雖然妻妾成群,貪戀美色,但是並不象祺郡王世子這樣男女不忌,什麼髒的臭的都往房裡拉,聽到祺郡王這樣的話,心中不悅,皺了皺眉,放在膝上的左手緊緊握拳,妹妹嫁給這樣的紈絝公子,這一生算是毀了。

“庹焰,你可不要想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祺郡王世子蠻橫地道。

“世子放心,我不好此道。”庹焰向後靠在椅子,離祺郡王世子遠一點,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對他的厭惡半點不露。

“其實男人不比女人差,那些小倌也蠻有意思的。雒淇公子容貌比女人還美,滋味一定很好。”祺郡王世子眼冒淫光,唇邊帶著淫笑。

庹焰笑而不語,只是那笑並不及眼底。

上官墨詢並不知道他被一個男人給惦記上了,他已追上了狂奔的馬車,飛身跳下,落在馬背上,也不知他在何處點了一下,馬緩緩地停了下來。

總算停了!小橙緊張地全身無力,連謝謝都來不及說一聲,就癱軟地從車上滑了下來,坐在地下大口地喘氣。

上官墨詢急著知道宋箬溪的情況,一時忘記了禮數,拉開了車門,關心地問道:“丫頭,你有沒有受傷?”

宋箬溪看著面前的絕色男子,懷疑她被車子顛得眼花,眨眨眼睛,“墨詢?”

“是我。”上官墨詢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你有沒有受傷?”

“應該沒有受傷,就是頭有點暈。”宋箬溪連滾帶爬地從車子裡下來,“謝謝你出手相救。”

上官墨詢看她發散釵斜,明明一副狼狽樣,卻透著慵懶的美態,就象美人春睡起來,心中一驚,忙把目光移開,語氣冷淡地道:“舉手之勞,你不用客氣。”

“這些馬太容易受驚了,我以後再也不要出門了,就算出門,我也不要坐馬車,嚇死我了。”

聽她還能抱怨,上官墨詢知道她並沒被嚇得太狠,道:“這馬沒馴好,馴好的馬,不會這麼容易受驚。”

宋箬溪不想來第三次驚馬事件,問道:“這馬要怎麼馴?”

“姑娘,現在可不是問這話的時候啊!”青荷小聲提醒她道。

宋箬溪頭上的一根圓頭金釵掉了下來,這下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她此刻有多狼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垂下來的長髮胡亂地往頭上一挽,問道:“你今天救了我,明天我再來專程謝謝你,你住在哪家客棧?”

“你已謝過我,不必再言謝。”上官墨詢目光遠眺,始終不看近在咫尺的少女,“我今天就會離城去別處。”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宋箬溪問道。

上官墨詢眸色微沉,道:“我會派人送匹馴好的馬到府上給你。”

“我又沒問你要馬。”宋箬溪撇撇嘴道。

聽她嬌嗔的語氣,上官墨詢微蹙了下眉,吩咐道:“扶你家姑娘上車。”

香朵和青荷一左一右扶著宋箬溪的手臂,道:“姑娘上車,該回府了。”

宋箬溪看四周的路人都在看她們,俏臉微紅,趕緊踩著木杌上了車,坐下後,撩開窗簾,“墨詢,祝你一路順風,改天有空,我請,我讓我爹爹請你喝酒。”

“好。”上官墨詢微微頷首。

宋箬溪放下了窗簾,忽又撩開,“謝謝你送我的臘梅花。”

上官墨詢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