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安然返回寺中。宋箬溪得知後,立刻帶著蠶娘去看圓隅,“安姨……”

“師叔,弟子法號圓隅,請師叔稱呼弟子師侄,或者圓隅。”圓隅起身行禮,並再次糾正她對自己的稱呼。

“安姨,我都說這只是一個稱呼,你就不要這麼在意。”

圓隅口頌佛號,道:“這不是稱呼的問題,而是……”

“安姨,你已是出家之人,對事情不要太過於執著喲,這樣是不對的。”宋箬溪打斷她的話,狡黠地眨眨眼睛。

“這不是執著,這是……”

宋箬溪眸光一轉,再次打斷她的話,道:“安姨,等我及笄後,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

圓隅一愕,等宋箬溪及笄,就嫁給顏兒為妻,不管她是不是出家,她永遠都是顏兒的生身母親。雖然她已經出家,不入俗世,但是顏兒來寺中,不能避而不見,這稱呼真成問題了。

蠶娘在一旁,低頭忍笑,也只有姑娘才能問得居士無話可答。

“罷罷罷,隨你怎麼叫。”圓隅無奈地道。

宋箬溪衝蠶娘擠了擠眼睛,壞壞的笑,在蒲團上盤腿坐下,關心地問道:“安姨,你這次去陸家莊,沒有什麼事吧?”

“一切安好。”圓隅笑道。

“安姨,你不要學綮顏惜字如金,說詳細點,這幾個月我都擔心壞了。”宋箬溪撒嬌道。

“顏兒有寫信給你,你自看去,別在這裡打擾弟子唸經。”圓隅把信拿出來,遞給她,下了逐客令。

見圓隅拿起了木槌,敲了一下木魚,宋箬溪只好噘著嘴,拿著信走人。陸綮顏在信上寫著,他對圓隅出家的事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他不反對圓隅出家,一切以圓隅的意願為重;還讓她保重身體,說明年定會去廣陵府看她。

看到這封信,宋箬溪懸了幾個月的心,放下了。

日出日落,一天天過去,離宋箬溪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香繡和香草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宋箬溪留戀地看著住了五年的房間,百味雜陳。

九月初一,午時剛過,宋家人就抵達了淨蓮寺,不過宋綏和紀芸因事沒能親自過來,來接宋箬溪的是宋淮,一進山門,丟下那些下人,打飛腳,向小院跑,進門就嚷嚷:“姐姐!姐姐,淮兒來了,淮兒來接你回家!”

在屋裡繡花的宋箬溪被這喊聲一驚,又讓針給紮了手,十指連心,好疼!邊吮著手指邊起身往門邊走,這小子每回來都要害她受傷。

香繡跟在後面直搖頭,這也小兩年了,二少爺怎麼還是這樣喳喳呼呼的?

宋淮進門急,差點就撞上宋箬溪,還好收腳及時,“姐姐,你怎麼出來了?差點撞著你。”

“聽到聲音,知道你來了,我就出來迎你。”宋箬溪看著面前的少年,略感詫異,才一年多不見,他長高了好多,已是個翩翩少年郎。

“姐姐,淮兒來接你回家。”宋淮興奮地道。

“好。”宋箬溪臉上的笑,帶著一絲苦澀。

“姐姐,讓她們快點收拾,我們明天就走。”宋淮心急地道。

宋箬溪嘆道:“不用這麼心急,且休息幾日再走。”

“不用休息,還是早走早好,免得那個老尼姑又耍花樣。”

“淮兒,不許這樣說我師父。”宋箬溪板著臉道。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姐姐,你別生氣。”宋淮忙哄她。

香繡抿嘴笑,上前道:“姑娘,少爺一路辛苦,你快讓少爺進來坐著,喝杯茶,歇歇腳吧!”

“進來吧,怎麼弄得滿頭都是汗?”宋箬溪把手中的絲帕丟給他,“快擦擦。”

宋淮一邊胡亂地擦著汗,一邊咧開嘴笑。

“怎麼就你一人呢?珠媽媽她們呢?”等了一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