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個通房都不肯要,那些人又在一旁虎視眈眈,老大已有三子,老二有兩子一女,老三老四各有一子一女,華兒的子嗣是大問題啊!”

“小主子娶了妻,添丁是早晚的事,夫人不必心急,郡主定會給您生幾個大胖孫子的。”歐陽氏看了看她,垂下眼睛,“奴婢逾越,多嘴說一句,這庶出的再多,也抵不過嫡出的一個,小主子不讓庶子出生,就省了日後那些麻煩事。”

昭平縣主想起這麼多年的明爭暗鬥,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沒有妾室就沒有庶子,沒有庶子就沒有麻煩事,她也就不會過得這麼苦,活得這麼累,輕嘆一聲道:“前面的宴會差不多要散了,你回東苑吧,華兒肯定有話要問你。”

“奴婢告退。”歐陽氏屈膝行了禮,退後三步,轉身離去。

歐陽氏回到東苑沒多久,鄴疏華就回來了,“奶孃,師弟,溪兒,瓔瓔,郡主她可好?”

一口氣連換了四個稱呼,這才用對了稱呼,歐陽氏忍不住笑出了聲,道:“小主子放心,郡主她一切安好。”

鄴疏華等著歐陽氏細說,那知道她就一句話打發了他,愣了愣,問道:“郡主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郡主沒有讓奴婢帶話。”

鄴疏華滿臉的失望。

“小主子,再等十幾天就成親了,郡主有什麼話,當面跟你說不是更好嗎?”歐陽氏道。

鄴疏華俊臉微紅,看著時辰鍾,“已經十七日了,還有十一天。”

歐陽氏看了眼時辰鍾,已過了子時,笑道:“時辰不早,小主子該歇息了。”

夜已深,登瀛城內萬籟俱寂。

天色將明,下起了雨,雨打在院中的芭蕉葉上,啪啪作響,宋箬溪被吵醒,撩開帳幔,下床趿鞋走到窗邊,推開木窗,一股寒風夾雜著雨水撲面而來,伸手去接雨。

守夜的蠶娘聽聲響,走了進來,見她迎風而立,走了過去,將窗子關上,“姑娘,風雨寒冷,你別淘氣,仔細凍著!”

“天空不作美,我原想著今天去街上走走呢。”宋箬溪撇嘴道。

蠶娘橫了她一眼,道:“姑娘你是待嫁新娘,這些天哪兒都別想去。”

宋箬溪抿了抿唇,這登瀛城和閩國的皇宮並無兩樣,她終究是困在高牆之內,寸步難行了。

用過早飯後,上官墨詢四人過來探望宋箬溪。

上官墨詢問候了一句,就端著茶杯,優哉遊哉的品茗。

庹焰宿醉未醉,半眯著眼,昏昏沉沉地癱坐在椅子上。

謝侍郎見兩人都不說話,只得起身道:“禮儀方面的,下官會跟這邊的禮儀官好好商討,郡主請放心。”

“有謝大人把關,本宮沒什麼不放心的。”宋箬溪坐在屏風的後面,看著模糊的人影,淡淡地道。

廳內無人說話,鴉雀無聲。

冷場話久,張少卿道:“下官不打擾郡主休息了。”

“慢走。”宋箬溪也不留客。

四人起身離去。

又過了兩日,鳳儀院來了幾位客人。

聽到通傳,宋箬溪迎了出來,“三舅舅,你來了。”

進到房裡,紀葳指著跟他同來的兩個婦人道:“這個是綠袖,這是紅綃。”

“奴婢給姑娘請安,姑娘萬福。”兩人跪下磕頭道。

“起來吧。”宋箬溪抬了抬手。

“你們先退下。”紀葳打發兩人走,從懷裡拿出幾張地契、房契還有下人的賣身契,“一共買了三個店鋪,四個莊子,湛州買了個山頭,福州買了一千畝良田,管事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等年底,讓他們過來拜見你。”

“讓三舅舅費心了。”宋箬溪接過那一疊紙張。

“小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