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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是一條咱們事先不知道的大魚。所以我想冒一次險,幹他孃的一票。不過,你們放心,若是事不可為,我會立即退回來。”恢復了冷靜的周虎赫目光銳利地掃了一眼北方,錢幣大的雪花被呼嘯的烈風挾卷拋撲,地面上枯黃的牧草被積雪掩去不少,遠處黃白駁雜,連線著灰濛濛的天際。
“猴子,把大家剩餘的子彈和物資收集一下,補給老虎。周虎赫少校,組織批准你的請求,同時對你提出殺死敵人保全自己的要求,請務必牢記!”隊長王暴龍冷聲吩咐道。
接過猴子遞來的補給和彈藥,周虎赫向隊友們敬了一個軍禮後,滑動雪橇向著北方奔去,身影慢慢消失在風雪中。
“唉,隊長,咱們要不也……“
“不要說了,我的任務是把大家安全地帶回去,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全體都有,向東南行進!”在隊友們排著單列隊前進時,王暴龍深深的看向北方,褐色的瞳孔中溢滿了痛苦。
兩天後,臨近邊境處的一棟小木屋裡,滿臉疲色的周虎赫抓著一冊密碼本,張狂地哈哈大笑,滿是泥漿的軍靴旁最後一名叛亂分子躺在血泊裡,一把軍刺直插在他的頸側。兩天的辛苦此刻得到了回報,三名追殺物件全部閉上了眼睛,儘管身心俱疲,周虎赫還是覺得自己此行的付出是超值的——因為一份羅煞文檔案的發現,解開了近年來北疆不安寧的謎團。這份檔案只要交到上級,國家就可以有理有據的對北極熊提出要求,搗毀叛匪境外巢穴,維護邊疆利益。
將地上死去的最後一名叛匪屍體搜身後,周虎赫完全放下了心,這個黃白混血兒已經沒有任何價值。這時身上傷口火辣辣的痛感壓下了他的興奮,提醒他再不自救就要變成死老虎了。
清洗傷口,包紮完畢以後,周虎赫把不幸罹難的房主夫婦兩人安放在臥室內的大床上。這兩位可憐的老人至死也沒想到前來借宿的行人會是一條中山狼,為了掩飾行蹤竟然殘忍的殺害施恩者。
窗外的大雪已經消停,地面上一尺多深的積雪完全掩蓋了蒼穹下的萬物,放眼望去銀裝素裹一片,美則美矣,可惜心中如同著火的周虎赫卻沒有一絲欣賞的情趣。這棟房子建在鄉村公路的沿線,孤零零的佇立在荒原上,可能是房主太熱愛草原風情,周虎赫站在屋頂上,放眼望去竟不見人煙。
房屋的貯備室裡米麵俱全,生活物資倒不勞周虎赫操心。但是使命感驅使著他要儘快把手裡的資料交給上級,減少因時間延長帶來的風險,畢竟這裡臨近邊境,現在並無情報顯示叛亂分子沒有境外同夥接應。
休整了一天之後,周虎赫下定決心要儘快離開這棟停屍四具的孤宅。由於‘中國移不動’秉持了一貫的業務作風——惡劣天氣下訊號中斷——破滅了周虎赫的全部幻想,讓他不得不採用最原始的辦法,單槍匹馬沿著大雪覆蓋的道路向東走,盼望著能儘早接近居民點,與組織取得聯絡。
在出發之前,周虎赫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食品、藥品、燃料和禦寒衣物備足,然後才駕駛著一輛小型動力雪地車迎著紅日出發。
“娘西皮,什麼破爛玩意,這狗#日的XX牌雪地車生產廠家就別被老子看見,不然非斃了狗#娘#養的!”狠狠地踢了幾腳嗚咽作響的坐騎,周虎赫憤然大罵,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車子出問題是會要人命的。
費了老鼻子的勁,狗#屎牌雪地車總算發出了“突突”地響聲,宣佈正常工作。周虎赫站起身,拍下大衣上的雪花,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西北處幾個移動的黑點,神色大變。他趕忙掏出行軍包裡的望遠鏡看向西北方,帶有刻度線的鏡片裡,那些車子上的人手中揮舞著的是黑黢黢的槍支。
來者不善!周虎赫霍然跳上雪橇,一把抓起放在包裹上的95式突擊步槍,同時拼了命的把發動機油門加到最大,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