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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歡驀地回頭瞪大眼睛看著慕北。

“我的意思是讓你離我遠一點。”

“這怎麼可能？”慕北一臉詫異地看著喬歡，“我怎麼可能會離你遠一點呢？”

“慕北，我現在真的很煩你。”

喬歡被慕北硬生生地逼出了火氣。

他總是有本事逼著她抓狂。

慕北眼裡的亮色一點點暗了下來，臉上全是受傷，他慢慢地鬆開喬歡，慢慢地轉過身體，蜷縮成一團。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這樣會造成你的負擔，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愛你，讓我慢慢地走進你的心裡。”

哀怨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喬歡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又來了。

喬歡明明心裡知道這又是慕北的伎倆，她堅信，她只要說上兩句話好話，慕北立刻會轉過身來抱著她眉開眼笑。

在這個時候，她應該裝著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的。

但，她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腦子裡這會兒閃現的全是她住院期間他對她的好。他從未離開過她半步，累了困了就擠在她身邊睡一覺，她日漸長胖，他日漸消瘦。

看著他瘦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喬歡的心裡全是憐惜，微嘆了一口氣，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身體向他那邊靠了靠。

“我是自己煩。”喬歡乾巴巴地解釋一下。

她只管說，他信不信是他自己的事情。

慕北相信，他回過頭看著喬歡，果然如同喬歡預計的一樣，臉上眉開眼笑。

“我就知道你不會煩我。”

“睡一會兒吧！這幾天你也累了。”喬歡淡淡地說了一句。

“能陪在你身邊，我不累。”慕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喬歡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說話。

預設。

“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喬歡，我真的很開心。”慕北伸手抱住喬歡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上，一臉的歡喜。

這個姿勢。喬歡的眼睛抽了抽。

這個姿勢真的好嗎？

好吧，只要他喜歡，隨意。

“睡吧！”喬歡伸手在慕北的頭上拍了拍，那神情那手勢，就像慕北是她的寵物。

“嗯嗯！”慕北歡天喜地應了一聲。

兩個人之間的那點小矛盾就這樣在慕北的厚臉皮裝可憐賣萌下，煙消雲散了。

……

離婚期只有三天了，在路小雅的一直堅持下，楊薔終於鬆口讓路小雅回了孃家。

晚上，慕南親自開車頭送路小雅回家。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那天以後有了微妙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見面就劍拔弩張，針鋒相對，兩個人之間相處融洽了許多。

“回家以後多休息，別到處亂跑。”慕南面無表情冷冷地開口。

“嗯！”路小雅輕輕地點頭。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接下來一片沉默。

路小雅偏了偏臉看了一眼慕南。

心情有些複雜，如果忘掉他之前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可惡的事情，他其實也算不錯。

不錯？路小雅微微怔了一下，收回目光，視線落在前方，她在心裡冷冷地笑了一下。

與慕北一樣，慕南的溫柔只給了一個叫喬歡的女人。她或許可以原諒慕南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但是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曾經在跪在她面前求她救喬歡時的畫面。

他愛的是喬歡。路小雅此時慶幸的是，她不愛慕南。如果她愛上，她得有多強大的心臟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