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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三娃還是不明白：&ldo;二哥沒叫娘補衣服，叫娘縫貓。&rdo;

更生眼中一亮，猛地抬起頭：&ldo;二娃，你想要只貓，跟姨說在你褲子上貼一塊布就好了，為什麼要把褲子剪個洞?&rdo;

&ldo;褲子沒破，娘不給補。&rdo;二娃道。

更生：&ldo;姨也沒說褲子不破，不給你縫貓啊。好好的褲子，你叫姨給你縫貓，姨也會縫。&rdo;

鍾二娃連忙看向宋招娣：&ldo;娘，真的嗎?&rdo;

&ldo;是的。&rdo;宋招娣笑道，&ldo;你如果提前跟我說，你想要只貓，我就給你縫了。可你小子不聲不響，自作聰明，又把好好的褲子剪了。你的褲子你都不心疼，我才沒跟你說。&rdo;

二娃這次真想哭：&ldo;娘!&rdo;

&ldo;是不是覺得我很壞?&rdo;宋招娣道，&ldo;那也沒有你氣人，三天兩頭變著法氣我。&rdo;

鍾二娃瞪著眼睛看著宋招娣，有沒有你這麼當孃的?

宋招娣指著他手裡的褲子：&ldo;還要貓嗎?&rdo;

小孩呼吸一窒，又氣又想哭，他娘為什麼這麼壞啊。

&ldo;娘，我錯了。&rdo;鍾二娃抓住宋招娣的手，&ldo;我以後都不剪褲子。&rdo;

宋招娣：&ldo;如果以後我忙的沒時間給你縫小動物，你還會把褲子剪破，跟我說褲子破了，沒衣服穿，讓我立刻給你縫嗎?&rdo;

鍾二娃癟癟嘴：&ldo;不敢了。&rdo;

&ldo;那把褲子放椅子上，吃過飯再給你縫。&rdo;宋招娣道，&ldo;去跟你哥一起洗菜。&rdo;

鍾大娃道：&ldo;娘，我想吃菜餅。&rdo;

&ldo;不行。&rdo;宋招娣道，&ldo;咱們家的白麵不多了，晚上蒸米飯，炒菜。&rdo;

鍾大娃不信，這幾天都是吃米飯，跑到廚房裡開啟櫃子一看，兩袋米，一點點白麵，粗略估計還沒有一瓢：&ldo;為什麼不買面?&rdo;

&ldo;你爸最近迷上吃米飯。&rdo;宋招娣道，&ldo;我跟他講家裡沒米沒面，他就買兩袋米回來，沒有買面。等他回來，你問問你爸，想幹什麼。&rdo;

鍾大娃搖搖頭：&ldo;算了。昨天想揍我就沒揍的，我還是老實幾天吧。&rdo;說完，拿著篩子出去摘菜。

宋招娣險些笑噴：&ldo;自立，更生，你們一塊去。&rdo;

&ldo;好的。&rdo;自立牽著三娃，更生把桌子上的本子和筆收起來，就跑去壓水井邊壓水。

白天不冷，宋招娣不擔心五個孩子凍著，也就沒出去，由著他們在壓水井邊鬧騰。她把二娃縫的線拆掉，重新給他縫。

傍晚，宋招娣估摸著鍾建國快回來了，就把菜和米飯盛出來。而她跟孩子們剛坐下，外面就傳來鍾建國的說話聲。

宋招娣走出去，隱隱看著門口有一輛車離開，應該是小李送他回來：&ldo;今天怎麼讓小李開車?我記得你說過，他快轉業了。&rdo;

&ldo;今天不適合開車。&rdo;鍾建國嘆了一口氣，&ldo;孩子們都在屋裡?&rdo;

宋招娣：&ldo;對。&rdo;走到鍾建國跟前，發現他神色不對，心中一凜，&ldo;出什麼事了?&rdo;

鍾建國張嘴想說，看到從屋裡跑出來一孩子，仔細看看，是自立。鍾建國把話咽回去：&ldo;沒什麼事，就是工作有點不順心。&rdo;

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