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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都不想給。&rdo;宋招娣摸摸他的頭，&ldo;待會兒到爺爺家，不準偷笑。&rdo;

鍾建國：&ldo;已經到了。&rdo;指著面前的筒子樓。

鍾大嫂抬起頭，連忙拍拍宋招娣的胳膊：&ldo;前面那個就是趙銀的女兒。&rdo;

宋招娣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一對男女領著三個孩子往裡面走，男的一米七左右，女的跟男的高矮差不多，大孩子有十三四歲，最小的孩子七八歲的樣子：&ldo;我們故意繞一圈才來這麼晚，他們怎麼也來這麼晚?&rdo;

&ldo;老頭子和趙銀去她家，回來的路上摔斷腿，她都沒說出醫藥費，今天能來就不錯了。&rdo;鍾大嫂說，&ldo;我估摸著就是她攛掇趙銀找咱們要錢。&rdo;

宋招娣嘖一聲：&ldo;真夠沒良心的，也不怕遭天譴。&rdo;

&ldo;已經遭了。&rdo;鍾大嫂說，&ldo;大兒子有點傻，十二歲了還上一年級。第二個是女兒，不知道什麼樣，沒聽趙銀跟她鄰居提過。最小的那個三天兩頭生病。&rdo;

宋招娣張了張嘴，不敢置信：&ldo;那還不做點好事，給自己一家積點德?&rdo;

&ldo;她要是能想到這些，趙銀找咱們要錢，她就會攔著她媽。&rdo;鍾大嫂道，&ldo;趙銀最疼她這個女兒，有時候勝利都得靠邊站。&rdo;

宋招娣：&ldo;我一直有個疑惑，偏偏每次想問的時候又忘了問。我聽我娘說過，趙銀原來的丈夫死了，她才嫁到咱們家。她前夫家的人怎麼會同意她帶著閨女改嫁?&rdo;

&ldo;那個時候內戰還沒結束，社會還不像現在這麼嚴，什麼都不準做。&rdo;鍾大嫂道，&ldo;我聽我媽說，那時候經常死人，自己都顧上自己，沒人管趙銀嫁給誰。再說了，她帶走的是閨女，不是兒子，那家人巴不得少養一個人呢。&rdo;

宋招娣想了想：&ldo;你的意思趙銀還生過兒子?&rdo;

&ldo;你娘沒說?&rdo;鍾大嫂問。

宋招娣：&ldo;我表姨那個人，我們家所有親戚都懶得提她。&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媽說趙銀給那家生了兩個兒子。&rdo;鍾大嫂道，&ldo;她帶走的閨女是老大，兩個兒子跟你哥和建國差不多大。&rdo;

宋招娣好奇：&ldo;嫂子，咱們先別上樓。你跟我說說，你媽怎麼這麼清楚?&rdo;

&ldo;我嫁給衛國的時候，我媽和我爸找人打聽鍾家的事，打聽到的。&rdo;鍾大嫂道，&ldo;我哥不同意，說鍾家情況太複雜。我媽跟我說，不用怕，趙銀要是敢欺負我，她帶我嬸子，大媽來揍趙銀。&rdo;

鍾建國扭頭看著宋招娣：&ldo;你又憋什麼壞呢?&rdo;

&ldo;你才憋著懷呢。&rdo;宋招娣瞪一眼他，就跟鍾大嫂說，&ldo;嫂子，叫你哥去一趟我表姨的前夫村裡，跟他們村裡人說一聲，咱們兩家每個月給我表姨五十塊錢。我表姨還有退休工資。&rdo;

鍾大嫂想問什麼意思，一想到趙銀像個螞蟥一樣纏著他們，正是錢鬧的：&ldo;這，這不太好吧?&rdo;

&ldo;她做初一，咱們做十五，沒什麼不好。&rdo;宋招娣道，&ldo;你對她仁慈，她不會感激咱們，還會覺得咱們人傻錢多。&rdo;

鍾大嫂看到趙銀的兩個外孫那樣子，從不敢做虧心事：&ldo;我回頭問問我爸媽。&rdo;

&ldo;行吧。&rdo;宋招娣和鍾建國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