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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想一下，走到三娃另一邊：&ldo;跟哥哥說，是不是闖禍了?&rdo;

三娃點點頭。

更生：&ldo;娘說過，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rdo;頓了頓，&ldo;讓哥哥猜一下，是不是不聽話了?&rdo;

三娃猛地抬起頭，眼角餘光注意到宋招娣還是很生氣，下意識低下頭，弱弱地說：&ldo;娘叫我慢點，我不聽話，差點摔倒。&rdo;

&ldo;磕著哪兒沒?&rdo;自立連忙把小弟拉到懷裡檢查。

三娃搖了搖頭：&ldo;我有抓住扶手。&rdo;

&ldo;以後別跑這麼快了。&rdo;大娃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擦掉他臉頰上的淚水，&ldo;跟娘說你錯了，下次不跑了，娘就不生氣了。&rdo;

三娃偷偷看一眼宋招娣，不大確定這麼說有沒有用。

大娃拍拍他的小腦袋：&ldo;快說。&rdo;

&ldo;娘，我錯了。&rdo;三娃想一下，&ldo;以後下樓不跑了。&rdo;

宋招娣放下手：&ldo;上來吧。&rdo;

三娃抬腳就想跑，踩到一個樓梯，連忙慢下來。到樓上站在宋招娣面前，還是不敢抬頭看她。

宋招娣彎腰把他抱起來：&ldo;娘不是故意兇你，你現在還小，從樓梯上滾下去，腦袋會摔破一個洞。身上的血從洞裡流出來，你會跟爺爺一樣被埋到地裡，從此以後再也見不著娘。&rdo;

&ldo;娘，我不敢了。&rdo;腳下踩空，三娃就知道怕了。可他更害怕宋招娣生氣，鼓足勇氣抬起頭，試探道，&ldo;娘別生我的氣，好不好?&rdo;

宋招娣想一下：&ldo;這次可以不生氣。回頭你下樓的時候再跑，我就告訴你爸。&rdo;

&ldo;不要告訴爸爸。&rdo;三娃連忙說，&ldo;爸爸拿皮帶揍人很痛很痛，我不要被爸爸揍。&rdo;

宋招娣奇怪：&ldo;你爸都沒揍過你，你怎麼就知道很痛?&rdo;

&ldo;林中和馬振興說過。&rdo;大娃道，&ldo;皮帶揍人，能把屁股揍開花。&rdo;

宋招娣轉向自立、更生和二娃：&ldo;真的?&rdo;

小哥五個不約而同地點頭。

宋招娣笑了：&ldo;天天跟你爸頂嘴，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怕他呢。你們四個回屋看書去，不準再出去瘋玩。三娃，陪娘再睡會兒?&rdo;

&ldo;好!&rdo;三娃見狀，確定宋招娣真原諒他了，抹掉眼角的最後一滴淚，高興地抱住宋招娣的脖子，就打個哈欠，&ldo;娘，我困了。&rdo;

大娃朝他屁股上一巴掌：&ldo;打哈欠都沒流眼淚，當娘好騙啊。&rdo;

&ldo;我打哈欠就不流眼淚。&rdo;三娃拍一下宋招娣的肩膀，&ldo;娘，咱不理他，走了，走了。&rdo;

宋招娣不放心：&ldo;外面還在下雨，出去把鞋踩濕了，我不幫你們烤。&rdo;

&ldo;我們自己會烤鞋。&rdo;大娃脫口而出。

更生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把人往房裡拽，一邊走，一邊說：&ldo;娘，你睡覺去吧，我看著大娃。&rdo;

宋招娣瞪一眼大娃，才抱著三娃回屋。

本以為對宋招娣足夠瞭解的陳氏，認為宋招娣會出來送她，順便嘲諷她一頓。然而，知道卡車開出去，宋招娣沒出來送她，也沒出現在視窗，或者某個角落裡&ldo;目送&rdo;她。

陳氏坐上車，頻頻回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