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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老闆和掌櫃兩個，也沒個幫襯的人。

正是西坊的點心鋪子，霜月天。店裡面還是往日的樣子，門上別說貼桃符，連淡淡的積灰都還在，店招在秋風中晃了晃。

&ldo;娘子，你已經守了這食盒兩個時辰了，祭奠還有幾個時辰才開始，我來守吧，你去歇一歇。&rdo;

劉厓坐在她身側，兩人面前放著一口沒動過的飯菜。菜上蒙著一層灰色，早就涼透了，邊上還放著霜月親手釀下的葡萄酒。

只不過倒出來的時候是多少，現在還是多少。

&ldo;這盒子裡面裝的東西是我們霜月天翻身的希望。&rdo;霜月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結界裡的饕餮盒，冷不丁道。

劉厓看一眼那盒子，卻不敢細看。

他趕緊附和道：&ldo;娘子所言不錯，我們這小店能不能在黃昏裂縫立足，全在這一場吃食比賽裡了。多虧白掌櫃的提議，才讓我們有了希冀。&rdo;

&ldo;我必須要贏。&rdo;她說得淡淡的，彷彿不是在講自己的事。

劉厓的目光閃爍莫名，他這回卻沒有立刻附和霜月的話。靜默一陣，才說：&ldo;娘子，等一下盛典開始，我們去玩一圈怎麼樣?&rdo;

&ldo;食盒怎麼辦?&rdo;她連臉都沒有轉一下。

&ldo;娘子，我‐‐&rdo;劉厓看一眼她一口都沒動過的葡萄酒，忽然拉開凳子跪下去，&ldo;我對不住你娘子!我該死!&rdo;

霜月的眉梢顫了顫，硬著脖子轉臉過來。

&ldo;你怎麼了?&rdo;她問。

劉厓卻只是握緊拳頭在地上使勁砸著：&ldo;我對不住你!娘子，其實這個盒子已經不是當初我送給你的那個饕餮食盒了，這是我替換過的假貨啊!&rdo;

&ldo;為什麼?&rdo;霜月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

她的眼神極其平靜，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做下的這件事。&ldo;夫君，你給我說，到底是為什麼啊?&rdo;她的手指伸向酒杯。

&ldo;我和封印的掌櫃做了交易，只要幫她盜取你做出來的點心，就可以去現世生活，享盡榮華富貴……&rdo;劉厓縮了縮脖子，哭泣出聲。

他伏在地上，雙肩顫抖：&ldo;她還要你的妖元和那面屏風，我都應下了。饕餮盒是她給我的!一真一假。&rdo;

&ldo;我最開始帶來了真的那一隻，但找機會換掉了。現在留在這裡的盒子什麼都沒有。對不起!&rdo;劉厓抓住她的腳，哭的傷心。

霜月冷硬的唇線漸漸化開，變得柔和：&ldo;那你為何又要坦白?&rdo;

&ldo;我後悔了，我不想把你交出去換自己的榮華富貴。我可以娶其他的女人，但是你只有一個啊!霜月，這世上除了你，不會有誰願意對我這麼好。我悔了!&rdo;

&ldo;你曾幫我從最窮的時候站起來，我受人欺負的時候是你幫我打跑了他們，為了霜月天，我甚至眼睜睜看著那些術士對你下刀……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能做出這種齷齪的事啊?!&rdo;

劉厓越哭越傷心，眼淚染濕了衣袖，說話都開始不利索起來。

霜月嘴角掛著笑，但瞧著他的視線依舊是冷冰冰的：&ldo;你這回，又想讓我做什麼?&rdo;這個男人除了要她做什麼事，哪裡會這般?

懺悔?

從許多年前他都在懺悔了，可懺悔過後，卻是越來越過分的對待。哪一回他是真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