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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有時候在田間地頭，有時又在河邊山上。人們說東家、講西家，從一隻大鵝可以講到人家祖宗倒上去幾代。

他又只是個孩童，別人自然不把他聽不聽到當回事。

不過，那是他的師父啊!怎麼可能不當回事?有次，剛五歲半的他在河邊聽一個男人和他媳婦嚼師父的舌根，忍不住的他朝他們面前的河水中丟了個石頭。

那兩個人是看見他背著竹簍在河邊拔節節草，才臨時想到他師父，並說起來的。

言語非常過分，說師父這麼做定是年輕的時候犯下大錯才躲到深山老林施藥贖罪孽。要少去師父的茅屋瞧病，怕被醫死了。

&ldo;不許你們這麼說我師父!&rdo;他抓起一個石頭砸過去。

恰好落在那兩個人邊上的河水裡。

女人嚇一跳，男人卻眉毛一挑，橫起尖瘦的臉衝過來就是一頓狠揍。完了還啐一口：&ldo;沒人要的小雜碎，看你還敢多嘴!&rdo;

&ldo;快走吧，被人看見不好。&rdo;女人剜一眼他，趕緊拉扯自家男人。

&ldo;怕什麼?&rdo;男人一腳踢飛他的竹簍，節節草撒了一地。那可是師父今天晚上要給一個砍柴時砍傷腳的病人用的。

女人瞅一眼周圍：&ldo;雖然那大夫不招我們喜歡，但還是有些人對他感恩戴德的。&rdo;

&ldo;哼!對一個外人感恩戴德?別忘了，不管別人怎麼想，這對師徒始終是外人。哪裡會有人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rdo;

男人戳了戳她的腦袋，大搖大擺離開。

&ldo;我又沒打死他，再說，打死了往河水裡一丟，誰敢找我們麻煩?&rdo;男人走遠，讓人惡寒的聲音還在傳過來。

五歲的他恨不得河水再大些、再轟隆一些，將自己和那雙夫婦一道沖走……

他好一陣才爬起來，那混蛋下手真是重。抱起節節草回到草廬，男人被他嚇得不輕：&ldo;你這是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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