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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子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提也沒有提小孩到底該怎麼辦,那小孩在他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因為他媽媽服用過亂七八糟的墜胎藥,發育遲緩,幸好智商跟同齡人差不多,只是經常生病,每年也要花不少錢在治療上,醫生說要精心治療到十幾歲才可能和平常人一樣,十幾年要花多少錢?那是個見不到底的窟窿。
拓跋鶴剛和趙想弟出了民政局的門就分道揚鑣,拓跋鶴剛不知道去了哪裡,趙想弟回去收拾東西,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小孩窩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小小的一團,他被拋棄了,拓跋慶生回去的時候家裡一片狼藉,小孩餓得小貓一樣嗚咽。
半夜拓跋鶴剛回來,醉醺醺的,進門後就躺到床上,拓跋慶生去給他擰毛巾擦臉,回來的時候,就片刻的功夫,他就睡死過去。
拓跋慶生找鄭霜華,替拓跋鶴剛請假,晚上哄小孩睡覺,白天就放小區裡的幼兒園,拓跋鶴剛的情況不好,除了頭一天酗酒,此後幾乎滴酒不沾,但精神有些恍惚,等他記起來出任務的時候,鄭霜華他們已經出發好幾個小時了。
他們去獨狼山的時間推遲了,似乎是因為鄭霜華突然生病,一病就是大半個月,也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如論如何,拓跋鶴剛避免了那場可能發生的慘劇。
兩個月後,鄭霜華帶著幾個有了殘疾的夥伴回到尚華都,他們在獨狼山折戟,超過半數的隊員死亡,餘下的人大多散了,只有身邊那幾個人無處可去,依然跟著他,只是,他們還能做什麼?傭兵之神已經拋棄了他們。
半年後,拓跋慶生用網店掙的錢開了家花店,拓跋鶴剛做了花匠,一年後花店規模擴大兩倍,鄭霜華加盟,做了二老闆,那幾個夥伴成了花店的員工。
秋去冬來,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兩年過去。
拓跋鶴剛依然每天早起鍛鍊,回去的時候帶上早點,他名義上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兒子揉著眼睛從他的小床上下來,迷迷糊糊地去洗手間,自己洗臉刷牙,和他們一起坐下來吃早點,然後去上學,拓跋鶴剛去花店,傍晚再去學校接他,在花店吃些小點心,玩到八點關門回家。
好幾年的時光足夠拓跋慶生透過機甲駕駛考證,他還接受了正統的古武訓練,拿到初級醫師行醫證,對所有上市的機甲構造瞭如指掌,能對除晶片以外的部件進行改造——這是拜雷根所賜,甚至拿到綠植師高階證書,這是針對他自己的“異能”選學的,花的時間最少收穫最大的一門藝術。
平淡而又忙碌充實的生活。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拓跋慶生卻一天天暴躁起來,那股莫名的浮躁心情在身體裡竄來竄去尋找出口,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增加,越來越膨脹,卻無處宣洩,他總覺得自己就是隻打氣太多的氣球,什麼時候“嘣”的一聲就爆炸了;不過他掩飾得很好,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每天他都會連上軒轅正初的通訊號碼,但每次都自動接入信箱,每一次的留言都如石沉大海,依然固定聯絡老細,不過每次老細都是那副表情,永遠都是兩個字:“不行。”
他去軒轅正初的家,去軒轅本家,但是都沒有打聽到訊息。
或者是他太心急了,總得給那些醫生一點時間,檢查,討論,下藥,治癒,那是種古怪的毒,也或許是好幾種毒混在一起,治癒需要時間,但另外一個一直埋在心裡,總讓他壓制著的念頭總會刺著他的心,軒轅正初,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知道是哪天開始,他每天都拿著一串沉香做的佛珠坐半個小時,唸經,靜心,也是祈禱。他是否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他晚上開始連續做著相同的一個夢,夢到的都是相同的一天,在A市郊區附近的一家音像店,那音像店主是個廣東人,特別喜歡梅豔芳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