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給我指路。”

軒轅正初一臉笑意看著他,拓跋慶生沮喪地指責:“一點也不配合,真沒意思。你應該做出一個給外鄉人指路後的行人該有的表情,這是‘記憶消除器’給你的暗示……”

軒轅正初摟著他肩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別做出那樣一副表情,看著我只想欺負你……”

他吐音低沉,兩人氣息交錯,站在街邊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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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提明臺。

蒙鈞喝了半杯雞尾酒,黑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拉著拓跋慶生說:“你什麼時候勾到軒轅家的少爺的?一點口風都沒有,我還一直以為你喜歡女人呢。”

軒轅正初坐在舞臺的高腳凳上,一腿支地,另外一隻腳踩著凳子腿的橫枝,十指撥弄琴絃。

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是他記得不多的經典吉他名曲之一,很適合在午夜彈奏,昔日輝煌的宮殿一片荒蕪,無邊的寂寞,深沉的傷感,如水一般將人包裹,讓人心碎。

長達三四分鐘的輪指裡,拓跋慶生聽得幾乎不能呼吸,他不懂吉他,但這並不妨礙他欣賞。

軒轅正初目光迷離,多少年沒有碰觸吉他了,自我構建的音樂宮殿在家人的極力反對刻意阻撓中轟然倒塌,從此他不再碰觸,沒有想到相隔了2000多年,會在眾人面前重新拾起。

回憶,幻想,憧憬,感慨。

一曲終了,軒轅正初將戴在耳後的話筒調了調音,說:“下面一曲,送給我的愛人,願他身體健康,天天開心……”

蒙鈞推推拓跋慶生:“哎,他唱歌給你聽呢!實在令人感動……”

低低的歌聲在耳邊繚繞,簡樸誠摯的祝福,拓跋慶生支著頭傾聽,唇邊有一抹笑意。

相伴回到拓跋慶生的私人住所,軒轅正初在樓下就站住了,拓跋慶生回頭,深沉的夜色中,他半邊臉龐被黃色的街燈照耀著,朦朧如畫。

他說:“你不跟我上去嗎?”

聲音很輕,似乎一陣微風就能吹跑,軒轅正初卻聽得真切,上前兩步將他攬入胸懷,在他耳邊低語:“是你邀請我的,可別後悔。”

從軒轅正初說出“我的愛人”那一刻起,暗湧的情懷便在兩人之間悄然升起,此刻兩相偎依,情懷噴薄而出,在電梯內便與對方接吻到無法呼吸,急切地想將對方礙事的衣物褪去,像兩頭野獸一樣在對方唇上,臉上,身上啃噬舔吮,互不相讓。

堪堪進門,拓跋慶生便一掌將合金門拍上,軒轅正初將他抵在門後,舌頭順著他背脊一路舔落,牛仔褲的紐扣被拽得崩開,拉鍊被拉開,在拓跋慶生的驚喘聲中順著尾椎廝磨,靈活溼潤溫熱的舌頭在股間流連,頻頻碰觸私密之地,修長靈巧的手指在他胸前,腰間,□彈琴一樣彈撥。

拓跋慶生兩腿發軟,軒轅正初有力的雙臂將他架住,在兩人都無法再忍受半分的時候將灼熱遞了進去。

一聲近似呢喃的嘆息,拓跋慶生不受控制地反手抓住軒轅正初的雙臂,隨著他的律動沉浮起伏。

軒轅正初不斷的頂弄,和回過頭的拓跋慶生接吻,來不及吞嚥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呼吸越來越粗重,他嘶啞地說:“來叫聲好聽的。”

叫什麼?拓跋慶生意識模糊地想,眼神渙散,被軒轅正初弄到床上,腰難耐地動了動,喃喃道:“別停啊……”

軒轅正初偏偏停住,捧著拓跋慶生的頭,親吻他的眼睛,咬他的耳朵,吸吮他的嘴唇,咬噬他的脖子和鎖骨,掐摸他的乳頭,揉捏他的臀部,命令道:“叫我。”

“正初……”軒轅正初的手摸到他□,稍稍用力捏住了他的火熱。

“老鍾……鍾修德!”

軒轅正初拉著他手扶住自己的東西慢慢捅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