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時候,徐至竟然直接從我手中拿過去,一點都不客氣。

我有些懵逼,訝異地收回視線看著他。

他倒好,悠閒地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我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雖然覺得徐至應該是一個隨性的人,但也不要這麼隨便吧?

“水挺好喝。”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不禁嘴角抽了抽。

喝礦泉水和喝白開水有什麼區別嗎?竟然說好喝……

大概是看出我一臉無語,徐至將水放到邊上的桌面,而後對我粲然一笑,“程安安,謝謝啊。”

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時,說實話,我很震驚。

因為我能確定,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他喊我名字的時候,咬字很重,似乎在強調他知道我一樣。

我有些好奇,就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聞言,徐至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湊近一點。

我因為太想知道徐至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便照做。

然後,他就貼近我的耳朵,一邊吹著曖、昧的熱氣一邊說道,“因為,我們都好奇,陸慕舟為什麼會把死對頭的相好留在身邊。”

他此言一處,我反而更加茫然。

直起身的時候也沒在意剛才我們兩個的動作太過親暱。

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徐至,我又將視線投向不遠處和編導說著什麼的兩人。

陸慕舟的死對頭應該不是陸承北,因為他對陸承北一直很寬容。

有種溫柔的哥哥看著喜歡搗蛋的弟弟這種感覺,反而是陸承北對陸慕舟有點這個“死對頭”的意思,但是在我看來,並不是十分明顯。

有些好奇為什麼徐至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就又問了他一句,“你怎麼就知道陸慕舟的死對頭,是陸承北呢?”

可是話一出口,我就發現我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這不是擺明了在承認我就是陸承北的相好嗎?

雖然我和他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因為失言而脫口而出,我不禁有些氣惱自己。

徐至挑了挑眉,突然哈哈哈笑起來。

他的笑聲很突然,旁邊在忙碌的工作人員都紛紛側目過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堪堪忍住笑意,一邊憋笑一邊對我說,“程安安,你真有趣。”

我聽得一頭霧水,怎麼我問了一個問題,就有趣了,我不想有趣,我只想知道答案。

“我……一般吧,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那麼說啊?”

“你離他們兩個都很近,竟然不知道嗎?”

被他問得一滯,我心裡有些不太舒服起來。

他這意思,彷彿我和他們兩個都不清不楚一樣。

雖然事實也確實有點這個趨勢,但這種事情,外人是說不得的。

微微斂容,我盯著徐至,幾乎一字一句問道,“我必須知道嗎?”

聞言,徐至又笑了。

我發現這個人真的很愛笑,但他此時笑得很欠揍,要不是這麼多人在我說不定就衝上去揪他的衣領了。

我又追問了幾次,然而徐至直到最後都一直在插科打諢,沒有回答在重點上。

我等得有些不耐煩,就沒再搭理他,徑直又去拿了一瓶水。

大概又等了半個小時的光景,陸慕舟才回來。

而徐至,已經早就離開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們回公司。”

聽到陸慕舟的道歉,我有些受寵若驚,連連對他擺手,“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陸總你太客氣啦。”

他對人總是如此溫和,尤其是對我,但是他越是這樣,我心裡對他的愧疚感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