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第二天一大早,就將各奔東西。

夜色深沉。

楚媚坐在榻上看著手中的醫書,一頁頁的翻,小小的莫邪乖乖的坐在旁邊。

“莫邪,你困了就去床上睡覺,讓芍藥過來給你講故事。孃親最近不得空陪你。”楚媚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莫邪說道。

小傢伙笑道,“兒子不困。兒子知道孃親忙,不會吵孃親,就是陪陪孃親。”

“莫邪。”楚媚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小小年紀就這麼早熟懂事,也不知道是像誰。

不知過了多久,楚媚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莫邪已經趴在旁邊睡著了。

楚媚正要把他抱起來,卻發現面前多出了一個人。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一襲墨衣冷峭,修長有力的雙手輕巧地抱起莫邪,走到旁邊的床上輕輕放下。

莫邪睡的迷迷糊糊,一把抓住他的手,喊道,“孃親。”

拓跋諶望著莫邪的睡顏,這是他的兒子,但是他在夢中只會喊孃親。因為他從來沒有過爹爹。

自己這個當爹的,缺席三年。

但是以後,絕對不會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楚媚望向他,為了不吵醒莫邪,特意壓低了聲音。

就像一個小野貓收斂起自己的爪子,比起之前的劍拔弩張,意外的溫柔。

拓跋諶同樣壓低了聲音,輕輕抽出自己的手,“明天就走,過來看看你和兒子。”

“兒子個毛!莫邪不是你兒子!”一句話就讓楚媚炸毛了。

拓跋諶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用眼神示意床上的莫邪,說道,“你要吵醒他?”

“不是你兒子。”楚媚壓低了聲音控訴。

看見她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好像當年那個楚媚又重新回來了一樣。

那個在他面前,膽大的,妄為的,驕傲的,囂張的,任性的,妖嬈的,俏皮的,楚媚。

他們四目相對。

她被他了摟在懷中,一手摟著腰肢,一手捂著她的嘴。

掌心微暖。

楚媚扳開他的手,揚起下巴,冷哼,“拓跋諶,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楚媚,但是莫邪不是你的兒子。”

“喔?我不信你敢跟別人生孩子。”他狹長的眼眸微眯,眼中的鋒芒不言而喻。

兩人離的極近,針鋒相對。不過為了不吵醒莫邪,都放低了聲音。

“有什麼不敢的,莫邪就不是你的兒子。”楚媚得意挑眉,“你也不看看莫邪哪一點像你。”

拓跋諶挑起她的下巴,“別以為你用了易容術我不知道。不過楚媚,莫邪這麼小,用易容術沒傷害嗎?”

“你懂什麼!這是最高階的易容術,一次可以用好幾個月,不會有任何副作用。莫邪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為了隱藏身份就傷害他!”楚媚怒目。

拓跋諶一臉頗為認同的沉穩,“我信。”

眼底卻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揶揄。

楚媚看見那抹揶揄,瞬間就知道自己上當了!混蛋,被他隨便套話,這就老實承認了自己給莫邪易容。

為什麼易容?如果莫邪真的不像拓跋諶,她何必這麼麻煩。

由此就可以推斷,莫邪真的像他,而且很像,像的楚媚覺得拓跋諶第一眼就會認出來這才易容。

這不就間接承認了莫邪真的是拓跋諶的兒子嗎?

“拓跋諶,你詭計多端!”楚媚怒視。他太奸詐,害的她一不留神就掉進他的坑裡。

拓跋諶摸了摸她的頭髮,和以前很多次一樣,像是獎勵自家小野貓的親暱,“謝謝夫人稱讚。”

“噗嗤~”

床上裝睡的某個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