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林巋然不懼,“那微臣是不是可以把這句話視為,貴妃娘娘承認了如今坤寧宮會出現這樣的局面,都是你所為嗎?”

“你!”歐陽萱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只得色厲內荏,“你不過是韓武的一個侄子,你爹連個知州都沒混上,你也敢在本宮面前大放厥詞,如此囂張。韓羽林,你給本宮等著!”

韓羽林微微躬身,“悉聽尊便。”

從進來他就知道代表了什麼,他幫楚媚就是和歐陽家作對,和後宮那些后妃背後的世家作對。

這也是為什麼坤寧宮出事,底下人沒有一個幫忙的原因。大家都怕歐陽家,也怕其他世家。

誰會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后,得罪這些世家呢?

可是韓羽林卻覺得,他押對了。以皇上對皇后娘娘的態度,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知道,任何時候,站在皇后娘娘這邊,才是簡在帝心。

至於他自己心底那點見不得人的私心,自然就藏的嚴嚴實實。

一路輕功疾行,拓跋諶到的時候,就發現坤寧宮裡冷冷清清,雲雀和芍藥跪在楚媚的床邊默默垂淚,而那個妖嬈嬌笑的女子,冷冰冰的躺在床上。

拓跋諶走到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再摸她的臉,還是冰冷。

這一瞬間,就像是她已經徹底沉睡了一般。

拓跋諶的呼吸彷彿都停止了,趴在楚媚胸前聽著,直到聽見那雖然緩慢但是依舊存在的心跳聲,才微微鬆了口氣。

“楚媚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稟報我!”拓跋諶將楚媚抱入懷中,內力運起,用自己給她取暖,臉色陰沉的嚇人。

雲雀哭著道,“娘娘從兩日前就發低燒,昏迷了兩天,渾身冰冷,奴婢們想盡辦法也沒辦法給娘娘升溫,蓋再多被子,用熱水泡著,過一會兒都會涼下來。直到今天早上娘娘才掙扎著醒來,寫下一張藥方就又昏迷。但是奴婢們湊不齊藥材,沒辦法青蓮只得半夜出宮想辦法為娘娘弄點藥回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太醫院的人,都死了嗎!”拓跋諶寒聲說道,“把太醫院的御醫喊過來,立刻!”

墨焰立即行禮下去。

雲雀哭訴道,“奴婢們想給皇上報信,但是鬱裳說,皇上忙於國事,誰都不見。娘娘昏迷又不能拿玉佩去見您,所以沒辦法。太醫院那邊,我們想要通報請大夫,那些守衛不給通傳,說是奴婢沒有資格請御醫,要娘娘的命令才可以。但是娘娘都已經昏迷了,奴婢們也拿不出命令。”

一聽這話,就是故意找藉口,不讓楚媚請御醫。

拓跋諶面沉如水。以前楚媚拿著玉佩,可以去任何地方,暢通無阻,他從來沒有擔心過楚媚會有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楚媚一個人,相比較這個龐大的宮廷,有多麼弱小。

就這麼一時沒注意,如果不是韓羽林告訴他,也許楚媚就這麼一直燒死,或者燒壞腦子,沒有人管。

拓跋諶自責惱怒。楚媚變成這樣,前朝不知道,但是後宮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告訴他。

他們都在等楚媚病死。

每個人都揣著惡意。而他竟然沒有想過,楚媚不來見他,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

他的綰綰,現在就這麼冷冰冰的躺在床上,昏迷了兩天。他直到現在才發現。

拓跋諶將楚媚抱的緊緊地,把身體裡所有溫度都給她。

“皇上,微臣是在入宮之前見到青蓮姑娘的,那時候青蓮姑娘準備好了藥要進來,按道理說,早該回來了。現在卻沒看見青蓮姑娘的人,微臣懷疑,青蓮姑娘在回宮的時候出了意外,有可能被巡邏的守衛抓了。”跟著來的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