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被楚媚抱走,還衝著拓跋諶擠眉弄眼,小嘴一張一合,分明就是“一起去”三個字。

拓跋諶看見莫邪這般可愛的模樣,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莫邪見拓跋諶不開口說一起,心底一股失望。本以為雲臺山就看不見自己這個便宜爹爹了,沒想到在清光城能夠再遇。

爹爹你得多在孃親面前表現一下,說不定就和好了嘛。

等母子二人走了之後,洛九夜走進來說道,“主上,莫夫人他們安排的白溪姑娘,沒有露出破綻。已經被當成了白蘇兒,那麼咱們,如何安排?”

莫夫人出手,倒是讓他們一番佈局作廢。

“雖然我們也有破壞和親的辦法,但是她這個法子,更勝一籌。不必干涉。”拓跋諶淡淡說道,眉峰輕皺,“調查一下他們的來歷。”

雲臺山偶遇的時候,以為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故而沒有在意。但是對方現在所做的事情,已經牽涉到了幾國之爭,必須查明。

洛九夜躬身,“是。現在和親已經破壞,主上是直接返回長安嗎?”

他們出來的目的,本就是破壞和親,順便繞路去雲臺山。

現在目的已經完成,可以走了。

“不急。”拓跋諶起身走到窗臺前,望著楚媚和莫邪上了馬車,眼神中多出一絲探究,“棋盤上,多了一個變數。”

洛九夜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楚媚的下落,有線索了嗎?”拓跋諶又問。

洛九夜搖頭,“主上,中原已經被我們翻遍,哪怕是東羲和大梁,都沒有查出絲毫蹤跡。我懷疑楚姑娘如果不是已經去了西域,那就是隱居海外。海外島嶼數不勝數,海域無垠,找個人就如大海撈針。而西域那邊藩國眾多,也同樣是廣袤無垠,隔著沙漠,我們也無法派更多的人進去尋找。”

“不過按照主上所言,一直盯著寒翊的動靜。”洛九夜說道,“他依舊是天下第一殺,頻頻破壞暗夜之隱的部署,咱們也幾次在他危急的時候,暗中相救。不過一直沒發現楚姑娘和他聯絡。寒翊神出鬼沒,每次跟蹤他的人都會跟丟。不過以寒翊一直這麼平穩的動靜來看,楚姑娘應該在某處隱居地,平平安安。”

三年了,一直沒有楚媚的訊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絲毫她存在的痕跡。

楚媚。

我的綰綰。

“嗯,繼續尋找。”拓跋諶握緊拳頭。

……

觀雨臺,楚媚坐在石凳上,小糰子站在廊簷下,伸出小手接著屋簷落下的雨水,俯瞰清光城景色,心裡卻在暗自嘀咕,便宜爹爹怎麼沒來啊。

正在唸叨,就看見一襲墨色的身影,撐著一把雨傘從雨幕中走進來。

“大哥哥!”莫邪高興喊道。

心裡不自覺又吐槽,從古至今,把爹喊哥哥的也就自己一個人吧。但是不這麼喊,孃親就不高興。哎。

楚媚眼神一頓,拓跋諶怎麼來了?不像他的性格。

第一卷 第一個送死的來了

“雨中漫步,更具風情。小公子怎麼不出來走一走?坐在亭子裡聽雨有什麼意思。”一襲紅衣的洛九夜從拓跋諶身後走了出來,笑吟吟說道。

莫邪努著嘴,“孃親說會踩髒了鞋。”

說完,又輕輕扯了扯拓跋諶的衣袖,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可以舉高高嗎?”

拓跋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到了觀雨臺,不知道為何知道這對母子在觀景臺,就覺得清光城裡都索然無味了。

拓跋諶雙手抱起莫邪,將他舉的高高的,微微偏頭,“這樣?”

“嘻嘻,還要坐肩膀。”莫邪得寸進尺。

拓跋諶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摸了摸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