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子,你今後可以不用‘祺清小姐’‘祺清小姐’的叫人家了,就叫我清兒好啦,清兒很歡喜你那樣叫我。”

心神一漾,正欲順著思緒一路回想下去,驀然眼前情景再換。這次變作是在一處地室之中,下面是一方溫池,而自己彼時卻正浮身水中。

奇妙的是隨著眼前情景變幻,耳際竟亦有陣陣惑人心神的靡靡樂聲響起。

而這樂聲一經入耳,自己竟禁不住渾體發熱,周身血管幾欲賁張爆裂,小腹中更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腦海之內,再也控制不住那絲強烈湧起的綺念,猛然張開眼來,便見到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目睹到的美麗動人女體。

那婀娜嬌挺的身軀,晶瑩柔滑的肌膚,猶自滾動著水珠的雪脯,輕輕顫動的乳峰,光潔平坦的小腹,不堪一握的柳腰,還有,還有那誘人遐想、筆挺纖細的長腿,玲瓏如月的嬌足……

那副誘人的畫面使自己只看一眼就覺得似犯下了不赦大罪,而在此後的無數日夜裡,想忘記卻偏偏忘不掉,欲拋開又時時入夢來。每每清醒的時候,又豈不知絕不應該如此?只是那份可憐而又脆弱的理智,卻往往經受不住慾念的陣陣攻襲。

衝動起來的時候,很想就此忘掉一切,忘記自己是誰,也不再顧忌什麼倫理道德,只想朝著那具**撲上去,撲倒在那一雙玉足之下,就此讓自己在瘋狂中徹底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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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二章 問情之劍(四)】………

項飛雲看得很清楚,前方溫池邊沿之上,盈盈臨水而立的誘人**,正是麗清綸的形像。然而只是一恍神間,人和溫池就已消失,情景又轉移到雲封霧繞的聖師峰靈鏡谷中,飛瀑流泉之下,一架紫藤著花鞦韆,雲箏那清絕人寰的容顏便又近在目前。

“此地與天,悠悠俱長;靈鏡一瞥,或駐流光。

琴心三疊,雲水泱泱;皓皓素月,出彼西方。

葉生桂露,荷凝幽香,心蓮一瓣,至此彌彰。

歌兮君來,歌兮君還;芳華可待,世事無常。”

那是初遇雲箏時她所唱的歌曲,然而說是初遇顯然又不確切,因為直到見著雲箏的面才知道,自己早已在心底裡見了她十萬八千回。

如果說對於祺清只是自己一次初嘗情味的體驗,麗清綸無疑則是永遠藏於心底的一種夢靨,然而,見到雲箏,那種感覺就像是步行遠涉千里、橫穿萬古,前來趕赴的一場生命裡註定相逢的生死之約。那就像是三生石上的盟誓,印痕已在,不容悔改。

“你來了麼?”

“是的,我來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一定會來。”

“我也知道你就是項飛雲。”

“我是項飛雲。”

“你的一切事情我都已經知道。”

“我知道。”

“父親一直都在瞞我。”

“雲師實是一片苦心。”

“可我也一直同樣在瞞他。”

“這我也已經知道。”

“父親這幾年來過得很苦,可是他卻常常微笑。”

“小姐其實也並不快樂,儘管日日無憂無慮。”

“我……我只是和父親一樣,一直都很想我娘,很想,很想……”

“我知道。”

“但我已決定,從此不再隱藏自己。”

“雲師已歿,我也希望小姐不必再如此。”

“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連累你,只是,我已不能承受。”

“我知道,我什麼都已知道。”

“你是第一個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