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好好的氣氛被破壞了。嗚嗚嗚……

“我到家了。你想明白沒有?”她伸手接電話,那個才表白過的傢伙語聲裡竟然帶著嘲弄的味道。

“我、”心眉抹抹眼角,居然有點溼溼的,“我還是不明白。”

電話另一頭靜了數秒,接著又是一陣低笑。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喜歡我,你不是總拿我逗悶子玩的嗎?還有,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為什麼我不知道?還有,上次說結、結婚你也沒說喜歡我,還有什麼是全世界都知道?暈死了,還有誰知道啊……”

他重重嘆氣,“別想了,早點睡。有什麼明天再問,我們多的是時間。”

“噢。”

幾公里外,宋書愚瞪著手機:死小孩,連再見也不說一句?

“不許看我!”心眉一上車就嚷嚷。“看你的馬路。”

“大清早的帶個墨鏡出來,你是怕沒人看是不是?”

她只是撇撇嘴,沒反駁。

宋書愚偏著頭,嘴角揚起說:“把墨鏡摘下來我看看。”

“開車,我趕上班。”她不滿。

“就看一眼。”

“不要。”

他一動不動,隔著深啡色的鏡片,心眉仍感覺到他眼裡的堅持和笑意。她舉手往上抬抬鏡架,“看過了?”

宋書愚的笑容漸漸擴大,肩膀顫抖著問:“一晚上沒睡?”

心眉抓狂:“我快遲到了。”

車到報社門口,她急急忙忙往下跳,又忽然想起什麼,轉身朝向他。

宋書愚笑眯眯問:“忘了什麼?”說著微微側過臉。

心眉抓著他胳膊一頓猛搖:“記得今天晚上什麼事情什麼應酬也不許安排,今晚留給我,我有一堆問題要問你。”

宋書愚無奈點頭,見她又回身,他轉悲為喜:“又忘了什麼?”

“不許騙人不許打腹稿,不然的話……”她揮揮小拳頭,“鼻子。”

第20章

心眉感覺自己快被粉紅泡泡淹沒了。

“傻笑什麼呢?”

她奮力從泡沫堆裡掙扎出來,“杜姐。”

“大白天的思春,昨天一晚上沒纏綿夠?”

她紅著臉嘟囔:“昨天我們可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什麼也沒做。”

“昨天晚上沒有,那前天晚上有了?”

……前天晚上?心眉心虛。

“我說,”杜姐不調戲她了,滿臉嚴肅:“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呢?男人長得半點不安全就算了,你這沒心眼的還把他往狼窩裡帶。昨天副刊那幾個明顯跟盤絲洞裡纏了個唐僧似的,一個個餓鬼相,只剩沒露出兩隻獠牙了。你也不提高點警惕性,過幾天被人搶去了有你哭的。”

“他走哪都有蒼蠅叮,我習慣了。何況,他真不是我什麼人啊。”說真的,她還沒想好呢。他說喜歡就行了?怎麼不問問她喜不喜歡?

“你這孩子,虛虛實實的……”杜姐看她不像作假,皺著眉頭再次確認:“真沒什麼?”

“就一點點。”心眉比劃一下小手指尾,“這麼點。還沒有正式開始。”

杜姐雙眼轉圈圈,看上去像是要暈了。“你……我不知道說你啥好了。全報社傳他和你同居,你傻了?現在老董把你當香餑餑,要是沒戲怎麼辦?”

心眉何嘗不知道站得高摔得重的道理?可——“松鼠魚是故意給我挖坑呢。”

“只要他有心就成。”杜姐一甩頭,把心眉從頭看到腳,邊看邊咂嘴:“這不行,唯一一個好本錢被你糟蹋了。和他一起的時候別穿這麼保守,你看看,襯衣中間還多釘個鈕幹什麼?就是要露條縫,若隱若現。”

心眉低頭看看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