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宋老師正式接掌安誠證劵,我想我今年的頭髮能少掉幾根。”

啊?老宋去安誠?心眉眉心一跳,小心翼翼問:“董老師,您說的大動作就是指這個?可是,宋老師一直在東大,我沒聽過什麼風聲啊。”

老董一副“小孩子還挺會裝”的表情,“財經組早就已經收到料了,要不是我在裡面安插的有人……咳咳……總之,空穴來風其因有自,早做準備是好的。這件重任非你不能完成。”

“我?”何心眉指指自己鼻子,以為自己幻聽。

老董雙眼飽含深情,“對。”

“可是董老師,認識宋書愚的不止我一個,財經組——”

老董大手一揮,“絕對不能讓財經組的在我們手上搶食,而且,你和宋先生的關係……總之,全組人今年乃至未來幾年的獎金就全靠你了。”

哐當——

“董老師,扶,扶一下,像是摔到屁股了。”

我失憶了。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

何心眉揉著屁股一拐一拐地走出老董辦公室,背後是老董天降大任的熱切期待。

回到自己的位子拿出手機,未接電話才一個。

那人沒有負疚感罪惡感嗎?一般這樣的情況不是應該追著打幾百個電話道歉的嗎?

“心眉。”

抬頭是杜姐曖昧的臉。

“有人送東西來。給你的。”杜姐從背後拿出兩個袋子。

“謝謝。”算他人性未泯,還記得她沒吃早餐,心眉開啟肯記的袋子露出笑。另一袋是——

屁股下的椅子又晃起來,她險險地扶住桌面。

地上散落的全是MC巾,絲薄護翼,綿柔護翼,日用夜用……

“心眉,我就說你們不止師生關係那麼簡單。昨天晚上見你們兩個縮在沙發角落裡臉貼臉親成一團,今天一早送衛生巾來。好了多久了?死丫頭天天騙姐姐說相親,沒良心的,害老姐到處幫你張羅相親物件。”

昨天晚上?臉貼臉?親成一團?

嗚嗚嗚……何心眉拿腦袋磕桌子。神啊!讓他消失好不好?

晚上左手揣著悲摧的心,右手撫著受傷的屁股,怯步在自家樓道前。

臭流氓應該走了吧。

開了門家裡空蕩蕩的,床單換了洗了,房間收拾過。她堆在凳子上的小山一樣的衣服也掛好在衣櫃裡,櫃子底下的按摩棒連盒子一起不見了。

“貓了個咪的,借我的東西用連張紙條也不留。”她嘆氣。

“道歉的電話也沒一個。”手機被扔上床頭,繼續嘆氣。

“不是東西。”手撐著下巴發呆。

門鈴一響她跳起來,衝進廚房抄了把掃帚,站在門口,如臨大敵。

“媽媽!”

“你這孩子,還跟媽慪氣?見了你親孃連掃把也舞上了。”

“我、我這不是怕有壞人嗎?”

媽媽仔細檢查了一下防盜門,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走進來。“吃過晚飯了?”

“在外面吃過了,媽媽你坐。”

“外面的東西不衛生。喏,你爸爸做的糖醋小排骨。”媽媽把東西遞給她,也沒坐,從廚房巡查到洗手間,再到睡房。接著回頭笑罵:“懶骨頭!在家沒見過你收拾過自己房間,我還以為搬出來一個住更是狗窩了,沒想到還挺整齊。”

心眉訕笑。

“……陽臺上那條男人褲子——”

“那是老宋的。不、不是,是宋老師買來的。他說單身住掛件男人衣服能防盜。媽媽,你別誤會。”心眉連連擺手。

“你宋老師還挺細心,搬家又麻煩了人不少?”媽媽嗔怪地瞪她一眼。

我但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