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嗯,能見到你平安迴歸真好……你是為了遵守約定而費盡千辛萬苦趕回來的對不對?謝謝你。」

流率直地表達謝意,同時露出嫣然笑容。哮雖然認為她是個工於心計的人,此時卻不由自主地覺得她的笑容很可愛。

或許他的這番想法被看穿了吧,側腹冷不防捱了真理一記肘擊。真理轉眼瞪視流。

「就算聽完你的說詞,仍舊無法釋懷就是了……潛入純血之徒陣營的舉動未免太過魯莽,而且照常理推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嘛。你該不會還有什麼沒坦承的內幕吧?」

流苦笑著作出回應。

「哎呀~其實是我遭到審問會通緝了啦~當時放草薙同學及小櫻花越獄的主犯是我的事實穿幫了,而我又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被他們逮捕到案,因此與審問會為敵的純血派剛好能幫助我隱藏行蹤羅。」

「這一點都算不上是答案好嗎……」

真理露出鄙視的目光看著流,接著又轉移視線望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在意的後面那四人。

就在真理準備以眼神對流丟擲「他們是誰啊?」的疑問之際,後面四人同時取下頭盔,露出真實面貌。

「我等是幻想教團純血之徒·歐洲分部西側第八分隊計程車兵。」

看似隊長的男子一臉正經地如此說道。

一聽見對方自稱純血之徒,當然就不可能毫無警戒。

哮及金絲雀均作出準備握劍迎擊的姿勢。

「啊——稍等一下稍等一下!他們是我們的幫手啦!」

「少騙人了,純血之徒裡頭怎麼可能有我們的幫手……!他們在另一側可是動手襲擊了我們耶!?」

真理一破口大罵,流連忙拚命揮手製止殺氣騰騰的哮等人。

「他們也並非所有人都抱持著相同想法啊。我從很久以前就跟他們保持密切聯絡,這次他們才趁著純血之徒的作戰來到外側這邊啊!」

流似乎是得到他們的協助,才順利躲過審問會的追緝。

成為顧守轉送裝置的哨兵很辛苦耶——她裝腔作勢地高舉雙手說道。

哮也跟真理一樣,內心有股難以置信的情緒佔了感受的大部分。金絲雀則比哮等二人更加小心謹慎,甚至處於幾時拔劍都不足為奇的狀態。

或許是察覺到三人的戒心了吧,看似隊長的男子來到哮面前立正站好。

「你們難以相信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彼此直到上一秒鐘都還是敵人啊。」

「……沒錯,你們支援審問會反體制派的用意令人不解。若是內側的人,那就應該要轉而投靠東側陣營比較合理吧?」

哮丟擲一針見血的論述,隊長聞言靜靜闔上雙眼。

「你別搞錯了,我等並未放棄純血之徒的身分。我等無法認同東側的理念,同時也確信,建立及統治內側社會的職責,都非得由純血之徒來負責執行不可。」

「你也跟內側的純血派一樣,打從心底厭惡我們及混血種對吧……」

「我等並不厭惡,純粹只是由於他們的歷史並不如我等一般深奧及精湛罷了。血統是由歷史日積月累,且代代相傳所形成。魔法也可以說是相同的產物吧。純血優點比混血還多,這是明確的事實。由優秀的人推動這個世界,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他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著實很討厭,不過身上卻感受不到任何傲慢氣息。

那是一種彷佛強調「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的口吻。

隊長臉上掠過一抹陰霾,接著繼續說道。

「……然而,西側陣營的路線有所偏差。我等奉行的純血主義,並不是以淘汰、傷害及驅逐混血或缺乏魔力的人類為目的。那是一種應當加以唾棄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