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華不會因為被洋深現在的模樣給噁心到,就忘了追擊,大量的火焰跟岩漿衝向四周的身影,他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先解決這個比無啟還要噁心的傢伙,接著是迪,然後是玉嵐。

這一場仗打得夠久了,朔華不想繼續下去,每一次自己人跟敵人在生死間的掙扎,都會讓他有一種悲哀的感覺。

雖然他們都來自不同的星球,不同的領域,可是他們都是能力者,不是嗎?

這樣繼續打下去,多像是在自相殘殺?

“其實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這是朔華一邊打一邊想出來的結論,結果自然換來天籟嗤之以鼻的笑聲。

舒承國與菲嘉國的邊界。

當煉血在樹林間組好鋼架,收回空間之後,回來看到的,竟然是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每一具屍體都是軍隊裡有官階的物件,被其他計程車兵搬出營帳之外,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管年紀老的還是年紀小的,臉上都是帶著愉快安詳的表情,告訴所有人在臨死之前,他們絕對品嚐了一段愉快的回憶。

“怎麼一回事?怎麼死這麼一堆人?嘖嘖!看看這一個,才十幾歲左右吧!”

跟在煉血身後進到軍帳裡的樂市,一點都不在乎這裡死了多少人,那無所謂的表情,看在其他士兵的眼中,刺在心裡,將這一幕牢牢地記在心裡。

最後走進軍營的索司,厭惡的看了樂市的表情一眼,再看看其他士兵眼中的怒火,明白不管最後煉血怎麼解決這一件事,要是不針對樂市的態度好好解決的話,在這一刻裡,士兵跟能力者之間,已經藏了一個很嚴重的疙瘩。

“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煉血的臉上依然嚴峻,跟他年幼的外貌一點都不搭。

雖然沒有人可以看出煉血現在的心情,不過索司明白,他不是一個能壓抑得了心中怒火的人。

沒有人回答。

其實他們的心中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從犯,要是說出口,不管最後的判決如何,都代表著他們犯下了一個很嚴重的錯。

有人死了,而且是很多很多的人,這些人裡,有著曾經一起吃飯殺敵的同伴。

“我再問一次,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煉血大眼旁的肌肉不斷抽搐,唯一一個能稍微平撫他怒意的泥泥,因為外觀模樣太過聳動,因此一直留在離軍營有一段距離的小木屋裡。

索司往後退了幾步,他不想蹚這渾水,他發現,自己越跟這些個性大起大落的人相處,心情就越加淡然。

索司原本就不是那種個性激烈的人,經歷過這麼多的事之後,似乎顯得有點冷淡。

幾個人看看彼此,沒有人想要站出去,看著煉血赤紅的目光。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在於願不願意承擔這一分過錯,而是第一個站出去的人,即將面臨煉血所有的責難。

偏偏樂市,似乎生下來就是準備要惹人厭一樣,他平常的腦袋就不是很清楚,要說笨也沒錯,但是在這一刻,他的腦袋就像是突然之間被打通了一樣。

看著所有士兵的表情,跟地上那些屍體,樂市讓人嚇掉下巴的說出一個非常正確的結論。

“看看他們的表情,我敢打賭這些人一定都是共犯,哈!集體合夥殺死自己的長官,你們對自己軍隊裡的兄弟有那麼不滿嗎?”

不需要太多的字眼,樂市就用這麼幾句話,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怒火,每一個人的眼睛就像是要噴出火焰一樣,充滿恨意的瞪著樂市。

樂市這才領悟到自己做了什麼傻事,一張原本還帶笑的表情僵在臉上,心中頓時忘記自己的力量有多強大,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星球,永遠都是那個最下階層的平民,只能怯懦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