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小小地加了一句。“如果我們從另外一條道出去,被當場抓住了,那還要加一個逃脫之罪呢。”

“你!”沉新手一揚,我連忙避開。

“別打別打!我不問了,不問了!”

他舉著手,看上去很想打我,但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真不知道,就連我師尊都不知道我此行是要來幹嘛的,天帝能知道就見鬼了。洛玄的命理線與他人不同,他不是正常嬰兒出生,三魂七魄只屬於天地,不在輪迴之內。他雖然也在道之內,但在的是天道,蒼穹雖然也知曉一些道之內的事,但也只是管中窺豹罷了。我能推算出洛玄在這裡,還是遇到了貴人才推算出來的。天帝他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這樣啊。”

“對!就是如此。現在你可是放心了,公主殿下?”他斜眼看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羅裙。

“我……我也只是擔心嘛。”

“我不是都說了?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的。”他說著,又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就你那點膽量,我再給你保證上幾個時辰也沒用,你站在那裡看著就行,我去跟洛玄說。”

“啊?哎!你等等我呀!”

“洛將軍。”片刻後,沉新到離洛玄只有半尺之遙的地方站定,微微笑道,“對於三萬年前發生的事,我深表遺憾,不過木已成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還是三萬年前的事,你杵在這傷神也沒用啊。”

這傢伙是想激怒洛玄來跟他好好打一場嗎?!

我聽得著急,生怕他口中又吐出什麼驚人之語來,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步就擰了他腰間的肉一轉。

沉新沒有防備,被我擰得倒吸一口冷氣,回過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瞪我幹什麼?說錯話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真是……聽我說完!”

他狠狠地低聲甩下了這句話,回過頭接著對洛玄道:“與其在這一個人孤零零地懷念傷神,不如離開這個困了將軍三萬年的萬丈深淵,出去再尋第二春——聽碧!”

“你有病吧!”我不顧他對我惡狠狠的瞪視,低聲罵他,“洛玄都等了周姑娘三萬年,你讓他出去尋找第二春?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靈臺被燒壞了?”

“你——”

“我不是在等言言。”

就當我和沉新互相瞪著眼不肯放過對方時,洛玄抬起了頭。

他的神色是一片放空的茫然,雙目無神,似在看著遠方。

他輕聲道:“我在這裡等的,是那個人……我等了三萬年,都沒有想起言言。每時每刻,想的都是那個人……”

“言言她,死的時候很痛苦……孩子沒了,心口處被捅了一刀,甚至臉也被那個人劃破了。”

“我是看著她死去的。”

“我那時想,言言死了,即便是下地獄,也要把那兩個人帶上。”

“可是我……沒有做到,我失敗了,甚至忘了她。”

“直到三萬年後,我才重新記起了她。”

說到這裡,洛玄抬頭看向我們,有些恐懼地睜大了眼,問道:“你們說,言言她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什麼呢?”沉新緩緩道,“是恨你忘記了她三萬年,還是恨你愛了另外一個人三萬年?”

“什麼?”洛玄茫然地轉頭看向他。

沉新便笑了一笑。

這個笑容……

我心頭一跳。

他……不會是要……

“等——”

“蘇晉說要施法讓你和君姑娘以為自己二人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不管他是抹去了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