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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可司徒令雖為問露轉世,但她現在不過*凡胎,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心頭血也與一般人無二,沒什麼特別的,蘇晉要她的血幹什麼?
若說是用來做血引的,可司徒令不過甲子壽數,她一死,這血也就廢了,更何況司徒令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皇朝公主,蘇晉對她做血引也沒道理啊,凡人命格,推命理觀天象測八字,有數種法子可以得知,用不著做血引這麼麻煩才對。
我思索半晌未果,便將此問說給了沉新,沉新聽了,也是不知其意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魘術是肯定不需要心頭血來解的,司徒令又非童子處女之身,別說心頭血了,就算取了她的一整顆心,那也沒什麼用。哎對了,司命,你不是在這三生鏡前已經看過了一遍嗎,不如你說一下,這蘇晉拿了司徒令的心頭血,是要幹什麼?”
司命沒回答,他杵在原地,仍然和之前一樣在發著呆。
沉新輕嗤一聲,不管他了。
“會不會是血祭?”我忽然靈光一閃,一拍手心道,“對啊!蘇晉他又不是神仙又不是精怪妖魔的,那他的那身法力就厲害得太奇怪了不是嗎,如果用血祭來祭天陰,那他這麼厲害也就不奇怪了。”
以血祭天陰,血祭者可借天陰之力快速提高自身修為,但因此法大損陰德,多數還會害死不止一條人命,被神霄殿列為禁術,若有人膽敢用此法來提升修為,便削其神骨,剔其神筋,滅其神魂,因此這術法早在數萬年前就沒了蹤跡。但蘇晉既非神仙,也早在數萬年前就在九洲遊蕩,他知道血祭之法、以血來祭天陰得修為也說不奇怪。
“不可能!”司命豁然抬頭,“他不可能會這樣做!”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看著司命這接連不斷的反常情形,我心中隱隱有一個推測開始逐漸成型,“他血不血祭,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而且這傢伙剛剛還在那邊發呆發愣,怎麼轉眼就又回了神了?
“他——”
“他的確不可能血祭,”沉新瞥了司命一眼,看向我,“若要血祭,那祭祀之地必血煞徘徊怨氣不去,極易引起神霄殿注意,蘇晉他不可能在血祭之後還這麼逍遙悠哉地在人間遊蕩數萬年,而且就一碗血,他能祭什麼啊。”
“那他到底要幹什麼?”
沉新對著那四人揚了揚下巴:“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在我們猜測的同時,蘇晉在那邊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燕景帝和謝後雖然仍舊面色震驚,但司徒令已經冷靜下來了:“道長,只需要我的心頭血,醉之他就能醒過來嗎?”
蘇晉一笑:“公主有所不知。將軍這是中了西寇的巫術,此等巫術陰毒狠辣,會使將軍陷入源源不斷的噩夢之中。若是一般人,早就被這噩夢給嚇死了,幸得將軍並非常人,心智也異常堅韌,這才能這麼堅持了十幾日,只是現下巫術之毒已入肺腑,將軍印堂發黑,三穴深陷,已經堅持不住幾日了。這巫術解起來倒不難,一旦解開,將軍就會把夢中所見全部忘記,相當於睡了一個長覺,不會記起噩夢中的任何事,對將軍也不會有什麼遺惡。只是這巫術毒就毒在它必須要以人的心頭血來做藥引,並且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必須要至親至近之人才可,公主身為將軍結髮妻子,又本為將軍表妹,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謝家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救他的嗎?”謝後急道,“醉之的父親可否呢?”
蘇晉猶豫片刻:“謝老將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巫術陰毒至極,草民只怕……到時謝老將軍失了心頭血,謝少將軍……也醒不過來。”
沉新輕哼一聲:“看來他這是鐵了心要司徒令的心頭血啊。”
果然,燕景帝和謝後神色同時一震,“道長,”謝後聲音顫抖,“真的沒有他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