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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晉施法,她也閉目沉睡著。
蘇晉長髮飛揚,衣袖被風鼓得獵獵作響,白衣幾乎要和殿中舞動的帷幔融在了一處。
洛家刀開始在半空中緩緩轉動,他雙手挪移,司徒令和洛家刀逐漸靠近。
在洛家刀緩緩移到司徒令正對面時,蘇晉雙掌虛懸互動,掌心間出現了一點雷光,直衝著洛家刀而去!
在謝後的驚呼聲中,雷光擊在刀身正中,沿著烏黑的刀身迅速蔓延開來,雷光噼裡啪啦地四處散開,刀身雷電環繞,司徒令的臉龐在不斷的雷電交加下顯得異常蒼白。
就在洛家刀全部刀身都沒入雷電中時,隨著滋啦啦的雷電聲,刀身中央迅速裂開無數條細縫,燕景帝大驚著站起,眼看著那些細縫化成了無數道細小的利刃,盡數刺向司徒令的心口!
帝后二人大驚。
“令兒!”
“令兒!”
那些通體雪白透明的短刃在刺入司徒令的胸口後迅速變得鮮紅起來,司徒令仍在沉睡,好似察覺不到任何痛楚,她的細眉微蹙,面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身上的白衣也是纖塵不染,沒有沾染上一滴鮮血,那些利刃卻是在眨眼之間盡數變成了紅色,鮮豔無比。
風勢漸緩,蘇晉雙手緩緩放回身側,那些利刃也隨著他的動作從司徒令的心口處一個個離開,落入祭案上早就放好的玉碗中。
最後一枚利刃落下,連同碗中其餘利刃一道化成濃厚的血水,恰好與碗口留有一線距離。
黑色短香和四炷焚香在同時燃盡。
司徒令軟下身子,倒在地上。
“好了,”蘇晉起身,對那些連忙上前去扶司徒令的宮女道,“將另一碗藥端給公主服下,其餘人按照我先前的吩咐,隨我去將軍那。”
接下來的事就如蘇晉先前跟燕景帝承諾的那樣,他將整碗心頭血都喂進了謝醉之肚中,又擺祭案大做了一番法,讓帝后二人和眾太醫又驚了一回才罷。
當四四方方的玉製小幡停下了旋轉後,蘇晉收手而立,與此同時,躺在榻上的謝醉之傳來了咳嗽聲。
“他把整碗血都餵給了謝醉之?”我看著謝醉之緩緩行轉,有些不可置信,“這不會有問題吧?!”
謝醉之是流初轉世,做的事到最後都會報應到流初頭上,他現下喝了一整碗凡人的心頭血,這這這……這豈不是違了天條嗎?
“……奇怪,”司命上前,仔細看了眼蘇晉為謝醉之解魘術的情景,疑道,“我之前來三生鏡前的時候沒看到這一幕啊……”
他忽然神色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閉口不言了。
沉新這回連正眼都懶得給他了,直接向我看來,卻不想和我直接對上了視線,我和他皆是一愣。
“……”他咳了一聲,“謝醉之領兵打仗,這幾年來手上也沒少沾血,若是一樁樁一件件都要算到流初頭上,那神霄殿還不得算死?而且這是司徒令自願獻出的,損不著什麼功德。不過蘇晉居然沒用那碗心頭血來大做文章,這和他的行事風格不符啊,”他摩挲著下巴,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裡面肯定有詐。”
我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卻很認同他的話,蘇晉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放過謝醉之和司徒令,他既然出現,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只是不知道這回被他害慘的人會是誰。
……不過話說回來,流初和問露都在天宮成了親,蘇晉這回……好像沒害到什麼人啊?
謝醉之醒來,燕景帝和謝後雖然高興,但最開心的應當要屬謝老將軍和其夫人了,當時蘇晉讓謝家人全部跪在宗祠裡,也不知他是何用意,但在謝醉之醒來不過半個時辰,將軍府就迎來了謝府浩浩蕩蕩一大批人,謝老將軍首當其衝,幾乎把太醫都給擠出了主殿。
謝醉之堪堪從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