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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又說:“當時韓二少就特別生氣,給丟了把刀給那人,說與其上刑場不如叫他自裁算了。那人也是個狠角兒,直接就拿刀往心口上刺,結果韓二少突然伸手一抓,那刀刃一下子差點切下半隻手來。老實說我們當時都嚇壞了,那人還在那裡笑,說‘韓越啊你知道麼,你這樣子就叫典型的惱羞成怒’……操,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韓二少暴怒成那個樣子,一邊哭一邊吼叫砸東西,我差點叫醫生給他打鎮靜劑來著。”
任家遠聽不懂,問:“上刑場?”
副官做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手勢,表情很無辜。
任家遠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給韓越換了藥,又拿新的繃帶緊緊裹住,轉頭聲色俱厲的對韓越說:“起碼兩個星期別沾水!否則手廢掉別來找我!”
韓越把手一抽,嘶啞著嗓子大罵:“廢了就廢了,關你他孃的屁事!那邊有人巴不得老子手廢掉呢,我操!”
任家遠哭笑不得:“韓二你清醒一點,手是你自己的,你在跟誰賭氣啊?”
韓越根本聽不進去,他情緒已經太激動了,眼底通紅,臉色又發灰,要不是幾個人攔著,他肯定又要衝進去把楚慈從床上拎起來大叫大罵。
那個副官看起來十分擔心,手機摸出來又塞回去,摸出來又塞回去,重複了好幾次。任家遠拍拍他問:“你在想要不要告訴韓老司令?”
副官點點頭,任家遠嘆了口氣,說:“你要是讓韓家人知道這件事,保管韓越回頭就活宰了你。你別看他現在一副發瘋的樣子,腦子清醒著呢,要不他怎麼會空手去抓那刀子?他不去抓才是真正的不清醒。你們幾個就別跟著摻和了,人越多他鬧得越兇。你們先去樓下該吃飯吃飯該站崗站崗,一會兒有事情了再去叫你們。”
那幾個人也都鬧了大半天了,早就害怕得要命,一看韓越沒有反對的表示,就都順勢說要下樓去吃飯,飛快的腳下抹油溜了出去。
等到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任家遠才帶上門,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哪找到楚工的?”
韓越一張口,看樣子又要發火,任家遠臉色一沉,冷冷的打斷了他:“少他孃的在那裝!你就敢在人昏睡著的時候抖威風,有種我現在就去把楚工叫醒,我看你還敢不敢當著他的面罵!”
韓越一下子站起身,指著臥室的門:“你去叫啊,去叫!”但是說話聲音已經低了好幾個檔次。
任家遠往對面沙發上一坐,啪的丟出一包煙來,不耐煩的道:“好了別發瘋了,難看不難看啊?趕緊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哪找到楚工的,還有那個上刑場是怎麼回事?”
韓越全身都在哆嗦,用一隻手好不容易摸出根菸,顫顫巍巍的點燃了,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才慢慢冷靜下來。
其實他剛才那樣失態,任家遠也不是不能理解。楚慈兩年前剛剛離開的時候,韓越整天驚慌失措,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人是不能天天嚇的,一次兩次還好,天天嚇就不害怕也不恐慌了,反而會在心裡形成一種焦躁和暴烈的情緒,韓越就是個典型案例。
楚慈走後差不多一年,他情緒已經壞到了極點,很小一件事情都能讓他火冒三丈。那段時間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楚慈兩個字,一提他就砸東西罵人,非常的可怕。
在韓越看來,楚慈當初走掉的行為等於是把他給拋棄了,不要了,就像垃圾一樣隨手扔了。這對韓越來說簡直就是點燃了一顆炸藥,然後活生生塞進了他肚子裡,還不准他爆炸,硬在他肚子裡憋了兩年。
現在找到楚慈了,那顆炸藥積蓄了兩年的怒火和絕望,一下子連本帶利爆發出來,其威力足以把周圍的一切都炸成碎片。
韓越哆嗦著抽完了大半隻煙,才斷斷續續把侯瑜告訴裴志的事情說了,又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