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永業便將趙彥深與高興請進了洛陽城的刺史府。

獨孤永業,字世基,本姓劉,因為幼年喪父,母親改嫁到獨孤世家,所以他便由獨孤世家撫養長大,改姓獨孤。獨孤永業幼時在軍中長大,所以他弓馬嫻熟,熟悉軍務,有才幹,有遠見。

獨孤永業以作戰勇猛,為人剛正,不與權貴結交而出名。每縫作戰,他必率領手下二百親衛衝鋒在第一線,甚為驍勇,讓周軍畏懼。斛律光曾向獨孤永業討要兩名婢女,但卻被他回絕,因此遭到詆譭而被貶官,由乞合伏貴代替他鎮守河南。

但近年來,周軍咄咄逼人,河南百姓又多思念獨孤永業,為了邊疆穩固,高緯便再次派獨孤永業駐守河南,任洛州刺史,河陽道行書僕射。

獨孤永業沒有對趙彥深表現出過於熱切的舉動,只是在刺史府中按照禮節招待了趙彥深與高興,安排了他們的住處後便告辭離去。對此,高興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對此人更加欣賞。

向趙彥深問安後,高興便徑自出了刺史府,在洛陽的街道上隨興溜達起來。

洛陽,出河圖洛書育三皇五帝,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它是“天下之中”,這更是華夏民族對祖地心理上的認同。佛道儒,在華夏文化中最具代表的三家,在此地正向演繹著它們的光華。華夏以洛陽為中心的河洛地區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河洛文化也是中華民族的根文化。

雖然此時的洛陽經歷過數百年的紛爭後,遠沒有隋朝時的繁華,但規模宏大的城池與蒼涼厚重的底蘊,以及那充滿華夏文化的風韻還是讓高興感到一種無形的震撼,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自豪。

相比於盱眙的緊張,鄴城的浮華來說,此時的洛陽顯得比較祥和,街道上還是有不少行人穿梭來去,尋找著樂事。畢竟戰爭離此地還較遠,坐落在黃河之畔的洛陽,土地肥沃,少了天災**,百姓的生活還是勉強過得去。

高興信馬由韁,沒有什麼目的,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一個僻靜地衚衕中。看了看月色下有些昏暗寂靜的衚衕,高興笑笑,雙手在被風吹得有些發涼的臉上搓了一把便轉身準備打道回刺史府。

就在這時,高興突然看見一道黑影自身側一閃而過,向著衚衕奔來。高興停下腳步,猛然一閃身,將身形隱在牆下的陰暗處,抬頭望去。只見一個一身黑衣勁裝之人自一棟高牆上躍下,落在衚衕中卻是踉蹌了幾步,扶著牆壁方才站定。黑衣人身子剛站定,一個一身灰衣之人緊隨其後自房頂上飄落在地面上。

藉著月光,高興猛然看清了灰衣人的面貌,心中不由一震。高興沒有動作,收斂自己的氣息,緊緊地盯著那灰衣人,體內的長生真氣立即飛速運轉起來,身體各處的肌肉也逐漸繃緊。

這一切都因為那灰衣人乃是高興的老相識,毒王陰池。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不要我了

毒王陰池一落地,便陰仄仄地笑著向那靠立在牆邊的黑衣人走去,那踩在青石路面上發出的聲音似是也透著一股子陰森。

“小娘子,你這般焦急,這是要往哪裡去啊?”陰池在黑衣人五米處站定,好整以暇地問道,眼中閃爍著yin邪的光芒,在月光下尤為真切。

高興仔細向著黑衣人看去,這才發現那人身材果然嬌小玲瓏,那劇烈起伏的胸前高高隆起,應當是個女子。

“陰池老匹夫,你這卑鄙之徒,為甚偷襲與我,你想幹什麼?”黑衣人一手捂著左側的肩膀,沉聲喝問道,聲音冰冷而清脆,充滿了煞氣。

那女子一出聲,高興的身子便陡然一震,雙眼霎時圓睜,呼吸也稍微有些紊亂,但陰池此時心神全部在黑衣女子身上,因此並未發覺高興的存在。

“你說呢?當然是要好好疼愛小美人你嘍!”陰池陰陰一笑,又向黑衣人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