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隱洲和她雖自幼相識,卻一直恪守禮節,肆爾二弍五久乙絲奇也並沒有多少情分。如今他應只是見她一個弱女子遇到了性命攸關的大事,才出手幫扶一二。”

“母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絕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你和隱洲的生活。”

沈晗霜安靜地聽著,也明白了王妃話裡未盡的意思——

讓陳蘭霜住在隱竹院,原來是祝隱洲的意思。

陳蘭霜兒時曾住過隱竹院。所以與她成婚後,祝隱洲才不願繼續住在那裡嗎?

畢竟已物是人非。

如今陳蘭霜住得離沈晗霜近或者遠其實並不重要,他考慮的,應只是隱竹院能離他近些,且那裡對他和陳蘭霜來說都很有意義。

他倒是用心良苦。

夫妻三載,沈晗霜這才知道,原來面對心上人時,即便清冷如祝隱洲,也會有那些迴轉的心思與考量。

“不用換了,”沈晗霜溫聲同王妃說,“我真的不介意。”

反正她很快就要離開了。

此時再細究這些改變不了什麼,她也無心再因為旁的人和事耗神了。

王妃欲言又止。

她看得出來,從昨夜開始,面對與陳蘭霜有關的事時,沈晗霜似乎格外淡然。

丈夫將那個隔在他們中間的女子送來了家裡,她卻似乎不覺得委屈,也並不因此而難過。

竟像是寬容到了冷漠的地步。

王妃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但她不便多問,也只好叮囑沈晗霜多歇息幾日,先養好掌心的傷口。

王妃走後,沈晗霜美眸微垂,安靜地看著自己手心那些彎月牙形狀的傷口。

即便是親手掐出來的血口子,只要好好上藥,仔細顧著,也總有會癒合的那天。

沒有什麼是不能消弭的。

*

禁軍營中。

侍衛從王府回到世子身邊,一五一十地稟報府中的事情。

祝隱洲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輿圖一邊聽。

經過昨夜,祝隱洲的劍上多了數不清的人命,他平日慣穿的淺色衣衫上也沾染了許多血汙,這與他平日裡總纖塵不染的模樣已是兩個極端。

但叛亂平息之後事務繁多,他的父親平南王徹夜守在病重的皇帝身邊,祝隱洲也一直水米未進,一向喜潔的他連沐浴更衣的空隙都沒有。

聽侍衛稟報完昨夜的事後,祝隱洲隨口問道:“太子妃去王府後,世子妃可曾不悅?”

侍衛拱手道:“沒有。”

一旁的禁軍副統領林止笑著說:“世子妃真是深明大義,定是那日她聽世子同我說起過太子妃正與我們裡應外合地對付太子,才能心無芥蒂地待太子妃。”

祝隱洲心裡卻莫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太子妃在隱竹院住下後,世子妃也沒說什麼?”

侍衛:“卑職不知世子妃在院內是否說了什麼,但世子妃並未阻攔,太子妃住下後也無人打擾。”

林止有些疑惑:“隱竹院有什麼問題嗎?”

“說起來,這個院子倒是有一個你名字裡的‘隱’字。”

祝隱洲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他思忖須臾,吩咐侍衛道:“你回去同世子妃說,這幾日我恐怕抽不出身回府。”

侍衛恭敬地領命。

他已經習慣了,以往每次世子有事不能回府時,都是他去向世子妃說明情況。

擔心世子在外吃不慣住不好,世子妃每次都會親自準備一些乾淨的衣物和糕點,讓他帶給世子。他這個跑腿的也總能跟著得些賞賜。

但今日世子妃的反應卻讓侍衛驚詫不已——

“今後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