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關係,也已經勝過瞭如今的他與沈晗霜許多?。

他嫉妒江既白能得到沈晗霜的關心與掛懷。

但祝隱洲斂下?心神,吩咐斷雲:“我去洛陽秋祈時,你不必跟著,繼續留在江既白身邊,保他周全?。”

江既白在朝堂上與兩相併?立,是位高權重的年輕首輔。但他生性喜靜,身邊並?未多?安排幾個人?伺候,府上會武藝的家丁也沒有幾人?。

似是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與生死。

但江既白既有文人?風骨,深受士子們敬仰,又以身許國,益國利民,祝隱洲不會讓這樣的文官清流折於陳相之手。

而且,沈晗霜不想讓江既白死。

即便再嫉妒,祝隱洲也會讓她如願。

*

洛陽。

陳蘭霜剛回到自己在李家暫住的院子裡,便看見院中立著一道?陌生的身影。

她幾乎立刻便意識到,這是父親的手下?。

陳蘭霜以為父親是又有什麼吩咐,便問道?:“有何事?”

但來人?回身朝陳蘭霜恭敬地行了禮後?,便毫不收力地扇了陳蘭霜兩個耳光。

陳蘭霜白皙的臉頰立時被?打得紅腫。

從最?初的憤怒中清醒過來後?,陳蘭霜並?未抬手去捂自己已經留下?了指印的臉。

有些痕跡,是遮不住的。

她隻字不言,等著來人?接下?來的話。

“卑職只是聽命而為,望小姐恕罪。”

一身平常打扮的人?垂首公事公辦道?:“相爺說,若小姐不能完成?他之前?的囑託,夫人?在家中便會日日受到同等對待。”

陳蘭霜無波無瀾的眼神沉定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母親在相府的日子不好過,她又何嘗不是。

父親從來只以利用?價值來判定周圍人?的作用?。

當年她之所以同意嫁給前?太子祝清,給一個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年長的人?做續絃,是因?為她以為做了太子妃後?,自己便可以脫離壓抑的相府,擁有另一條通天途。

在那以後?,陳相的確曾為她和相府共同的未來謀劃了一些事情。

可好景不長,祝清謀反事敗,陳蘭霜也成?了被?相府厭棄的棋子,只能重新為自己掙扎出一條可走的路。

沒有了母家作為依靠,身為女子,陳蘭霜在這世上唯一的路便是另尋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夫婿。

但除了如今的皇家,無人?會敢再娶前?太子祝清留下?的未亡人?。

她想過得好,就只能寄希望於自幼相識的祝隱洲。

哪怕只是個太子側妃,也好過在李家寄人?籬下?,處處受人?異樣的眼光。

長安那邊應是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情,父親才會特?意命人?來警醒她,用?母親的處境逼她儘快成?事。

陳蘭霜從奉命行事的相府手下?身上收回目光,平靜地說道?:“我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同一時刻,明府中也有從長安來的客人?。

鎮西將軍林尚的夫人?,林遠暉的母親,昨日剛抵達洛陽,今日便帶著林遠暉一起來明府拜訪明老夫人?了。

雲松齋內的嬤嬤上了茶後?便退到了一旁,留明老夫人?和林夫人?說話。

沈晗霜本想陪在外祖母身邊,卻被?明老夫人?支出去,讓她帶著林遠暉去府中四處逛逛。

沈晗霜猜測兩位長輩是有些要避著她和林遠暉的話想說,便依言帶著林遠暉走出了雲松齋。

兩人?似乎並?未受林遠暉生辰那日所說的話影響,照常聊著一些自然?而不逾距的事情。

聽林遠暉說起皇后?和二皇子已經在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