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祝隱洲的傷勢恢復到什麼地步了。養傷是件

要慢慢來,急不得的事情,祝隱洲沒有提起,沈晗霜也沒有特意問過。

但看著祝隱洲沒有像在洛陽行宮時那樣繼續消瘦下去,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虛弱了,沈晗霜已能放心許多。

祝隱洲近來偶爾會用傷口疼的理由在她面前裝可憐,想讓她能多關注他一些,沈晗霜便多少能猜到他的傷口恢復得應算順利,否則他反而會對自己的傷勢絕口不提。

思及此,沈晗霜覺得或許明日見到祝隱洲後可以問一問他的傷恢復得如何了。

將小糖匣裝滿後,沈晗霜把包著其餘糖粒的油紙疊好放到了一旁。

不知是不是她今日買的哪樣東西帶了一陣柔和的淺香,就縈繞在沈晗霜身邊,聞著讓人覺得心神舒緩。沈晗霜不知不覺便放鬆了下來,慢慢便有些倦了。

她側躺在馬車內,緩緩睡著了。

再醒來時,沈晗霜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陌生是因為此處並不是她在沈府明溪院中的臥房,雖然很像,但床榻上被褥和軟枕的紋樣都不是春葉昨晚才幫沈晗霜新換上的那種,而是……紅色的喜被。床帳上也繡著大婚時用的那些吉祥紋樣。

而沈晗霜之所以還覺得熟悉,不僅因為這裡和她的臥房很像,還因為沈晗霜其實曾見過同樣的喜被和床帳。

在她和祝隱洲成婚的那日,王府明溪院內臥房的床榻便是同樣的佈置。

沈晗霜記得自己在馬車上睡著了,可她絲毫不知自己是如何到了這裡。

若只是睡著了,被從馬車內帶到別的地方,沈晗霜早該醒了。

思及那陣柔和的淺香,沈晗霜不自覺眉梢輕蹙。

她隱約有了個猜測,便起身離開床榻,往臥房外走去。

從窗欞邊走過時,沈晗霜腳步微頓。

屋外的窗景要比尋常高出不少。原來這裡既不是王府的明溪院,也不是沈府的明溪院,而是一處樹屋。

從窗外的山景來看,沈晗霜確認這裡並不是洛陽城外的那一處樹屋。祝隱洲應也不會就這麼突然將她帶回洛陽。

回京後祝隱洲白日裡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夜裡還要看奏摺和軍報,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又搭建起了一處樹屋。

屋外正在下雪,整座山林都被覆上了潔白與柔軟。但屋內燃著炭盆,窗邊留著透風的細縫,置身其間並不覺得冷。

今年冬時的第一場雪來得實在有些晚了。但此時看著已經慢慢暗下來的天空,看著那層白絨逐漸溫柔地將大地擁入懷中,沈晗霜又莫名覺得這場雪來得恰到好處。

沈晗霜忽然便不急著走出這間房了。

她坐在窗邊,不去想祝隱洲為何會將她帶來這裡,也不去想何時離開,只是安靜地看著窗外的寒酥紛紛飄落。

不多時,祝隱洲剛做完幾道沈晗霜喜歡的菜,他推開門走進了臥房。

看見窗邊那道身影,祝隱洲腳步微滯,停在了原地。

不敢再靠近。

晗霜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那道熟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每次祝隱洲看著她的背影時,沈晗霜分明看不見他的神情,卻不難想到他眉眼間會是何種深情與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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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沈晗霜仍看著屋外已經徹底暗下來的夜色,柔聲道,“這裡有飯吃嗎?”

祝隱洲心神微松,走上前去俯身從沈晗霜背後擁住了她。

“做了你愛吃的菜,我們去用飯吧。”他輕輕吻了吻她柔軟的烏髮,聲音溫柔極了。

沈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