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這世界上只有一個,若是人人都像我,那麼不是人人都是血殺了嗎?”盎暖笑了笑,溫然依舊,但是眼眸之中卻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狂傲與霸氣。

或許,她在諸葛明空的身邊,光芒盡收,不過那手刃天下的本質確是不變的。

“是啊,四大公子都是唯一的,天下第一莊群才積聚,或許他們在各自擅長的事情上勝過你們,但是從全方來看,卻沒有一人可以比你們三人相較。”諸葛明空繼續夾菜,繼續吃飯,目光偶爾的深幽,但是很快便又淡了下去。

盎暖微微一笑,隨後用筷子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碗,溫聲道:“小姐,安陵王毒發,要不要曙司過去看看?”

“不用,反正他死不了。”諸葛明空淡淡的回答,語氣堅決。

“可是,若有萬一呢!”盎暖望著諸葛明空,目光不知道何時變得認真至極。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眼眸之中劃過濃重的悲傷:“小姐,人的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或許一瞬間放鬆,便是生死相隔。”

盎暖的話諸葛明空的身體滯住,心臟的地方突然疼了一下。

生生的疼痛。

彷彿心臟的地方撕裂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一樣。

疼。

真的很疼。

眼簾微垂,諸葛明空的唇角之上揚起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聽起來似乎極為開心,但是卻又夾雜著生生的疼痛。讓人看了不禁有些悲傷,有些難過。

“盎暖你去尋醫皇白染,讓他去看看容毓,然後告訴雲景這事,就說是雲景讓白染去的。”諸葛明空淡淡的出聲,聲音溫然。

盎暖微微一笑,隨後點頭:“好,飯後,我便去。”

接下來,諸葛明空吃的更是食之無味,她有些機械的吃著飯菜,直到盎暖準備收拾碗筷。

隨後她坐到了炕床之上,目光隨意的望向上面紫留下的棋局。極為精妙的一局棋,但是比之容毓與她的對弈,卻顯得要稚嫩了很多。

慢慢的分開棋盤之上的黑白雙子,諸葛明空將棋子裝在棋盤上後,隨後趴在棋盤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腦中此時被容毓完全的佔滿,從最初見到時那死寂絕望的男孩,到才華橫溢的男孩,白雪紅梅之中對她輕吟鳳求凰的男孩,榮登官場才冠天下的男孩,出征之時的男孩,曾經被稱為軍神的男孩,以及四年前不停的對她說著對不起的男孩。

重新遇見的少年,腹黑的少年,溫柔的少年,深情的少年,驚才絕豔的少年。

一切的他,猶如一部放映的電影,在她的腦中從頭至尾的放映著。

容毓,她生命之中的十五年,有十三年被他完全的佔領,即使是那忘記的四年,容毓,依舊深深的佔據著她的心。

一點一滴,她覺得自己彷彿要被容毓蠶食殆盡了。

“諸葛明空,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曾經的畫面再次的浮上她的腦海,修羅戰場中,屍體堆積的地獄之中,少年白衣染雪,目光絕望之中,又帶著深深的溫柔。

“是不是因為我魅力特別大?”

“請別自戀,我噁心。”少年話語似乎有些厭惡,但是眸子依舊是溫柔的。

“那你自己說,別讓我猜。”少女的聲音中有著撒嬌的意味。

“曾經失去過一切的我,一度放棄了自己,想著就如此死了便好。可是那時候,你牽住了我的手,站在當時只能看到地獄和死亡的眼前,像是一點突來的光芒一般,耀眼的刺目。之後,你那麼溫柔的照顧我,那一心守護的姿態讓我感覺自己還是被人在乎,被人眷戀的。你知道,如今的你對我來說代表著什麼嗎?”

“是這一次一定要好好保護的強烈感情。”

“黑暗的夜晚,你一直陪在我的旁邊,總是抱住我,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