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燒香唸佛了!”方落雁看著她嬌嬌弱弱悽悽涼涼的樣子,心中不由誹謗道,卻又不好說出來,只好還是打柔情牌,伸手一抹,藏在手間的花椒粉便嗆在眼睛上,這淚花兒便出來了,哭道:“若兒,我也知道你苦,可你也要為我和你箱妹妹想想,她現在不肯見我,還要跟我絕交,你可要我怎麼辦哪?”

杜若卻也哭道:“這個我不管,你是男人,這些事情是你要處理好的,怎麼來問我?反正我是死也不會離開方家的!我等了你這麼些年,想叫我離開,那是不可能的!我說過,想叫我走,除非我死!反正這麼些年下來了,早死晚死沒有什麼區別!”杜若是真哭,想想自己等了這麼些年,終於等到了夢中魂牽夢繞的人,可是卻是現在這種狀態,自己的渾身本事竟是一點兒也施展不出來,不由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不由愁絲百結,柔腸寸斷,越哭越悲,這淚便收不住起來。

說著兩人相對而泣,這女人的眼淚總是比男人多,哭了一會兒,方落雁先自堅持不住,又見杜若實在哭的悲傷,只得先收了淚道:“你就先別哭了,別總死不死的,忌諱!我出去看看!”

杜若這才收了淚,看著方落雁出去的背影,突然卻又痴痴直笑,默默地道:“方公子,你是個好人,不管這輩子,下輩子,我都跟定你了,不管是為奴、為婢,我都心甘情願,絕不後悔!”

明月高懸,濁酒一壺,悵然獨飲,方落雁的房間,方落雁正一籌莫展,方倚璧緩緩的踱了進來,拿下他手中的酒杯,問道:“怎麼,進展的很是不順利?”

方落雁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她是個可憐的人,更是一個痴情的人,我又怎麼能忍得下心?”

方倚璧便也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這樣,總是心太軟!你這樣下去,是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她!”

“那我又能如何?”方落雁愁苦的道。

方倚璧便道:“既然軟的不行,為什麼不試試硬的呢?”

方落雁不由一驚,問道:“你什麼意思?”

方倚璧便指指他的酒杯,道:“你剛剛喝了酒,你該知道,酒能使人脾氣變壞,也能……你明白的!”

方落雁一下子便站了起來,問道:“為什麼給我出主意?”

方倚璧便冷笑道:“杜若是個好姑娘,我不想你糟蹋了她!”說著,出門而去。

方落雁想了想,便又狠狠地喝了幾杯,又倒在身上幾杯,將身上的衣服扯亂,這才狠狠地摔門而去。

杜若的房間,方落雁就那麼滿身酒氣的推開門闖了進去。

杜若連忙來接住他,稍微一聞,突然覺得酒味撲面而來,忍不住蹙鼻驚叫道:“好大的酒氣!方哥哥,你喝酒了?!”說著,一隻手扶著他,一隻手拼命的扇風道:“方哥哥,你先忍一忍,我馬上燉醒酒湯來你喝!”

方落雁卻伸手拉住她,醉醺醺的道:“你不用去燉醒酒湯,我今天來,只是問你走,還是不走?!”

杜若見他喝多了,急著去給他燉醒酒湯,便連忙軟語道:“方哥哥,我自然是不走的!”

方落雁便藉著酒勁兒,使勁兒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要是真的不走,可不要怪我打你啊!”

“你打我?”杜若沒想到別的方面去,看了看方落雁,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咯咯的好笑道:“方哥哥,咱倆要真動起手來,就不說現在你還醉著,就你清醒的時候,你能接住我幾招?”

方落雁見她伸手來撫摸自己的臉,纖指軟滑,還自帶了一股香氣,端的好聞,她的臉上被毋寶箱撓了好幾道,有些紅腫,但隔得近了,紅腫的指痕下,更顯得她肌膚如凝脂潤玉,潔白無瑕,又輕輕的嬌笑著,更顯得她明媚動人,勾人心魄,再加上這軟語溫聲,吐氣如蘭,在自己身前站著,引起人無盡的遐思,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