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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瑞莎聞言心裡立刻“咯噔”了一下，糟糕，她好像說得太多了。

她仰起頭衝著低頭的詹姆斯甜膩膩地笑了笑，然後就轉移了話題。

“詹姆斯，我好餓哦，走吧，我們下樓吃飯。”

拖著詹姆斯的手往外走的顧瑞莎，錯過了他眼中那抹醉死人的溫柔。

到了一樓餐廳才發現餐桌上只有一個唐娜而已，她已經給她的詹姆斯打過預防針了，所以也就沒有對唐娜表現得太過戒備。

她也不過就是一個13歲的孩子而已，只要不跟她搶詹姆斯，她還是願意好好對她的。

“你叫唐娜對嗎？你好，我是莎拉。”顧瑞莎拉著詹姆斯一起坐到他們的專屬座位上，就對著唐娜做起了自我介紹。

唐曉棠看到他們坐到了那兩張唯一捱得很近的餐椅上後，心中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第一天要坐那個位置的時候，僕人請她換了個位置。

她文靜地衝顧瑞莎笑了笑，道了聲：“你好。”

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好奇地問道：“莎拉，你剛剛為什麼會在露臺上？我在詹姆斯的房間一下午了，都沒有發現你。”

剛問完，還沒等顧瑞莎回答她，就見一旁的詹姆斯立刻擰眉詢問莎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不是在外面躲了一下午？為什麼不進屋？”

之前就問過她什麼時候回來的，結果她並沒有回答，他倒是也一時忘記了。現在看來，一定是在外面躲了很久，難怪感冒流鼻涕了。

“哎呀，沒有一下午那麼久，是快傍晚的時候啦。我看到唐娜，還以為我回錯時空了，就沒敢進屋嘛。”顧瑞莎皺皺鼻子，礙於唐娜在場，她“時空”兩個字是用丹麥語說的。

唐曉棠聽到她的回答後，就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她在看到詹姆斯投射過來的怪罪的眼神時，先發制人地柔聲說道：“對不起，是不是因為我在詹姆斯的房間，所以莎拉才沒有進屋的？對不起，我不知道。”

顧瑞莎默默盯著她示弱裝可憐的樣子，心裡莫名有些反感。奇怪，難道她平時裝可憐也是這樣做作的嗎？

她有些不確定，於是用丹麥語低聲向身邊的詹姆斯確認道：“詹姆斯，我平時裝可憐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詹姆斯接過僕人端過來的溫水，遞到了莎拉的手上，漫不經心地答道：“不是。”

這個回答讓顧瑞莎頓時來了興趣，她挑眉追問道：“那我們有什麼區別？”

剛問完，回答她的卻是剛剛下樓來的衛斯理。

“區別就是，都能看出是裝的，但詹姆斯只會心疼你而已。”衛斯理掛著一臉痞氣的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衝著莎拉眨了眨眼睛，調侃道，“怎麼樣？這個回答滿意嗎？小天使。”

顧瑞莎聞言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心裡其實非常滿意這個答案。

她注意到唐娜的眼神有一絲茫然，因為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所以顯得有一絲尷尬。

顧瑞莎對她笑了一下，客氣地說道：“其實不用道歉，沒人怪你，畢竟你的確是不知道嘛。”

然後，不想再給她繼續裝可憐的機會，顧瑞莎轉頭問向衛斯理。

“對了，薩曼莎呢？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見到她？”

剛剛倒是看到過莫琳一眼，她當時和其他僕人們一起站在詹姆斯的門口，只是遠遠看著她而已，並沒有過來。

反正她一向和她沒什麼深厚的感情，倒是也無所謂。

她剛一問完，就明顯察覺到空氣瞬間凝結了。衛斯理原本掛在臉上的笑，立刻就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落寞、悲痛的神情。

顧瑞莎心臟莫名開始狂跳，她轉頭看向詹姆斯，發現他也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薩曼莎呢？”顧瑞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