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廢

自古以來權勢二字最使人著迷,特別是當自己離那個“天下至尊”的權勢只有一步之遙時;便是太子也會把持不住;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康熙帝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兒子;心下卻毫無憐惜之情;反而生出股細微地殺意。便聽他冷冷地問道:“胤礽,朕且問你,當初木蘭時疫之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胤礽聽後心下重重一跳,強自道:“皇阿瑪;此話是何意,兒臣不明白啊。”

“不明白?”康熙帝陰沉地挑起了嘴角:“今天朕就叫你明白個徹底;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便見片刻後;一個身穿道袍,衣發凌亂的清瘦老者嗚嗚亂叫地就被人扭了上來,太子胤礽見,神色突變整個臉上煞白一片。“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出現在本太子面前,來人啊,把他給孤拖下去,拖下去……”

“胤礽你看仔細了,他是人不是鬼。”見太子一副驚恐至極的樣子,康熙帝臉上更顯痛恨。

“不可能,孤親眼看見他……”胤礽話未說完,整個身子就是重重一抖,把未盡的話語硬是嚥了回去。

康熙帝目光冰冷,滿是嘲諷地問道:“已經被鶴頂紅毒死的人,居然會再次出現在自個面前,胤礽你是不是很驚訝啊?”胤礽聽後渾身冷汗淋漓,忽地,撲到康熙腳下,連連道:“皇阿瑪你不要聽信小人讒言,那木蘭時疫之事,真的跟兒臣無關啊!”康熙帝冷哼一聲,扯掉自己被攥住的下襬,示意那侍衛把老道士嘴裡的布團拿開。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那老道士此時已是嚇得肝膽俱裂,匍匐在地,磕頭道:“草民只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才會下的那藥啊,陛下饒命啊。”

“你這老東西胡說什麼!”胤礽驚恐地怒罵一聲,指著那道士的鼻子破口道:“竟敢在皇阿瑪面前汙衊於孤,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狗東西,賤奴才,說,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孤要誅他九族。”

康熙帝看著毫無儲君風度,跟個瘋狗似亂叫的胤礽。眼中閃過抹深深地失望之色。誅九族?整個天下只有皇帝才有資格誅人九族,胤礽他果然心懷不測。康熙心中最後的那點父子之情立即斷絕,只聽其面無表情地問那道士:“你說的那藥是何物,給朕清清楚楚地道來。”

道士顫著聲音道:“那、那藥名為麻陀粉,人若用了會產生一種類似時疫的症狀;精神虛弱,高燒不退,若無解藥,就只能聽天由命。木蘭之時,太子殿下命臣在大帳中燃起……後來,後來……四阿哥和十五阿哥……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胤礽此時真是驚恐到了極致,只聽其大叫道:“皇阿瑪,你不要相信他。四弟和十五弟,就是得了時疫之症,根本不是什麼人為的,再說,再說兒臣當時也染上了啊……”

“因為太子殿下只吸了極少的一些,後來又吃了解藥。”在胤礽憤恨的目光中,老道低下頭,無比顫抖地說道。

看著醜態百出的胤礽,又憶起自己那年紀輕輕,便魂斷木蘭的兒子。康熙帝狠狠閉了下眼睛,再張時已是殺意綿綿,當下便道:“胤礽,你殘害兄弟手足,窺伺帝位,無君無父,如此違亂綱常之人,怎勘儲君之位,朕已決意廢掉你太子的名號,來人啊,把這不孝子關到咸陽宮內,待朕昭告天下,稟明祖宗後,再做論處。”

太子被康熙帝變相軟禁的事情,便如同一陣狂風,幾乎在瞬息就刮遍了整個京城。每個人都不傻,這段時間的種種不對勁兒自是都看在了眼裡,如今太子被軟禁,其地位立即岌岌可危,跟著太子混的是肝膽俱喪,與太子對著幹的那是額手稱慶,一種興奮中夾雜著躁動地不安開始越演越烈。

然而,康熙雖然下了決心要廢掉胤礽的地位,但對方畢竟是當了幾十年儲君的皇子,並不是一道聖旨就能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