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懷裡,撒嬌道,“慕姐姐,你來了,珊兒好想你。”慕芸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眼裡盡是寵溺。

“珊兒,別鬧了,小姐是來見顧炎的。”二愣子對著嚴珊輕喝了一聲,示意她站一邊去,嚴珊見狀,轉頭對他吐了吐舌頭便離開了慕芸的懷裡。

慕芸笑著轉過頭,看見床榻上的顧炎也正向她看過來。

“顧炎……”

“恩。”他不自然的撇過腦袋,輕輕的應了一聲。

“對不起。”

“你來了,就好。”他的嘴角揚起,蒼白的臉色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來到床榻邊,她發現顧炎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血色,除了手腕上抱著厚厚的紗布,胸口上也纏著厚厚的紗布,嫣紅的血滲出,染紅了紗布。

慕芸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床沿上,輕輕的執起了他那包著紗布的手。

“怎麼辦?都是我害了你,你是那麼的愛舞劍,怎麼辦?”她眼裡有著說不盡的自責,如果不是她讓他去周國查探訊息,那麼,他的手,一定還能舞著劍,笑著對她說,“只有握住了劍,我就感覺自己像活了一樣。”

“是啊,不能舞劍了。”饒是如此,慕芸還是聽到了顧炎心裡那重重的嘆息和落寞,心裡於是更加難過起來了。

“可我如今,我不怕拿不了劍,就怕,不再能為你做事了。”顧炎看著她,心裡說道,你可知道,我顧炎此生第一次被看重的人是你?所以,我也必定將你放在我心裡第一個重要的位置。

他的心裡有著不能說的秘密,在遇到他之前,他是個被人拋棄,所有人都排擠的,無依無靠的人,只有她,溫暖的執起了他的手,說,顧炎,你是我的朋友。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不需要了。”她一把抱住他,哭的很是傷心。

“顧炎,如果當初我能想到我會害的你今日這般模樣,我當初一定會不把你帶回來。顧炎,是我害了你。”

顧炎的嘴角揚著淡淡的笑意,他很想抱住她,告訴她說,別哭,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可是,那被挑了手筋的手,無論他怎麼用力,卻再也抬不起來。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所以,你不必太過自責,因為,我們是朋友,你心裡的朋友,我,心裡的人。

慕芸仍舊抱著顧炎不放手,直看得沐痕和上官慕辰都嫉妒了起來。

上官慕辰陰沉著臉,曾幾何時,她也是會這麼抱著自己,嘴裡天天掛著“辰哥哥”,而如今,都已經化為了泡影。

“芸兒,”他輕聲說道,“你可曾想過有一天,有一天你部署的一切都將不堪一擊。”

“什麼意思?”她放開她,不解的問道。

顧炎垂下眼眸,眼神裡的寓意晦暗不明。

“芸兒,玥國在不久的將來,恐怕將無法抵擋周國的侵犯。”

慕芸一愣,顧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絲的害怕,連顧炎也忌憚的,究竟是什麼?

“顧炎,你這次去周國究竟發現了什麼?”

“我知道,你從小為了六皇子,現在的王爺在不斷的奔走,你製造這麼多的財力,只不過,只不過是為了馴養一批隱衛,或者準確的說,是有朝一日能讓他順利登上皇位,甚至,統一天下。”顧炎說道這裡時,慕皓然等人都驚怔了下,她,竟然秘密訓練了隱衛?真是一語驚起千層浪!

上官慕辰此時看向慕芸的目光已經是驚異不斷,她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宮宴上的驚鴻一舞,都城中擁有巨大的財力,現在竟還秘密訓練了隱衛。這一切,是為了他嗎?

從此再無特別關係,見面當以禮相待。

他的腦袋裡驟然又出現她那日的話語。呵,他苦笑,在心裡說道,慕芸,究竟,哪個你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