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的話你已經說過。”毫無畏懼地抬起頭閃亮亮地與他對視,叫他根本捨不得移開眼睛。或許這就是他真正愛慕她的終極原因?除了美色之外的某種東西。是這種反抗性嗎,手指下滑,覆蓋上嬌嫩的手背,他微微輕嘆,

“成天呆在這兒,想必厭煩了吧。碰巧有時間,我帶你出去走走,可好?”說完,餘光落在小凳上。

順著他眼神,人皮面具呈現在如玉面前。吞了口口水,心扎得跟針刺一般。

女人終於順著自己的心說話了。

“為什麼?為什麼必須讓我一直戴著這副面具呢?非戴不可嗎?還是說,如果不戴的話,真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就不能堂而皇之地存在呢?我的過去,我的曾經,到底是由些什麼東西組成?你知道,你是必定知道的,不是嗎?告訴我,回答我,我真的一刻也不能忍受了!”

說出這些話的她終於獲得些許解脫。長久壓抑戴著一副並不屬於自己面孔生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基本上,失去記憶的她已經脫離了年小蝶身份的束縛,而完全進入到本身那個二十一世紀的楚小蝶的靈魂本質中去了。

孱弱被積累的壓力才化作一時的勇氣,爆發了出來。

胤禛什麼都沒說。看看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天空遠處的一兩顆星星在眨眼。半天回過頭,才發現那雙久久凝視他的眼依舊沒有移開。“明天要跟我出去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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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正是最熱的時分,十三阿哥正躺在雍親王府的客房裡一邊吩咐下人扇著芭蕉扇,一邊斜躺在床榻上眯著眼回想與他那頭小鹿幽會的場景,情致激昂之處不禁微微晃動了兩下翹著二郎腿的腳尖,渾身沾沾自喜。正美著,卻被突然闖入的太子給嚇著了。

“十三弟,你可要救我!”張口就嚷救命的胤礽臉色慌張,手舞足蹈,頭髮也近乎披散著,彷彿遇到了什麼大事。

胤祥情知不妙,急忙趕走了下人,親自端來一杯冰鎮菊花茶,好細細盤問。

“太子何事慌張?”奉完茶,他依舊行禮,卻被胤礽抬手阻止住,“嗐,都這時候了,還講究這些虛禮!”

十三細細咀嚼他的話,眼珠子轉動,瞟著對方的臉色,慢慢有了主意。仰頭突然大笑一聲,“二哥白天裡就拿我們尋開心,這裡又不是香軒閣,更不是萬花樓,怎麼,這天還沒黑,你就膩歪起來了?沒的拿我戲耍?”

胤礽被他又陰又柔的怪腔調一堵,更是著急,臉漲得通紅,五官扭曲成一團。猛地推過那碗花茶,發了脾氣,“戲耍?十三弟,我再怎麼渾,怎麼還會有心情在這時候同你玩笑?”

又是這時候?出了什麼事?十三幾乎立即就要這麼問了,但卻及時收在了口邊。四哥不在,我可要給他把好了門戶。不僅僅是這雍親王府邸的大門。

胤礽見他低頭不吭聲,急得已經坐不住了,像椅子燙人似的一下跳起,衝過來一把握住十三的手,動情道:“好兄弟,哥哥求你,可一定要給我想個法子啊!哥哥這次可真是要度鬼門關了!”

“怎麼會?”聽到這裡,十三依舊打著哈哈,“二哥未免太杞人憂天,太子是您尊貴的稱號。直白說,天下以後都是您的,沒的快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呸呸呸。”

四十多歲的太子再也等不及,斬釘截鐵地雙手拉緊他,眼神呆滯,“新疆和田那邊出事了……是礦難……死了人……”

什麼?十三慢慢抽出手,不可置信地盯著男人,後背發冷地疑問:“這事兒不是已經結了嗎?”

胤礽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知道他指的是分別安置好英祿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