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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還請九爺多多包涵。不過,話說一邊,事分兩樣。至於這個年府逃出去的丫頭……年某今天……可是要帶回去仔細管教的……”
“你……”允禟氣得從凳子上站起,扔掉手心裡的葡萄,狠狠盯著年羹堯閃爍的眼睛,厲聲道,“你這是故意要拆我九爺的臺,是不是?”
“九爺誤會了,年某不敢。”
“誤會?不敢?哼……少給爺來這套,你這套口蜜腹劍的招式爺看得多了。你明明知道春香的來歷,還故意當著爺的面說出方才的話,這不是存心要給爺難堪,是什麼?”
狐狸裝得更加無辜了。
“來歷?春香是什麼來歷?啊呀……年某當真不知……哦……該死該死……年某明白了……這才真的明白了……九爺……還請寬恕年某的粗心大意……俗語說得好……不知者不罪……春香既然如今跟了九爺……那我這個昔日的主子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稍微試探了下允禟對此女處置事宜上的態度,年羹堯便掂量出此女如今在允禟眼底的分量,疑惑之間,不禁暗暗稱奇,遂又把如今身材嫋娜模樣清秀的春香打量了一下,看完,翻了個白眼,瞥見石桌上手帕裡的那些金鏍子,不禁心中一動。
他走到允禟身邊賠了幾個笑臉,藉口有曾經府裡的一些事務要單獨和春香交待,得到允禟不耐煩的默許後,立即,朝雙腿嚇得哆嗦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領著她走出允禟老長一段距離,單獨問話。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從我府裡出去的,如今跟了九爺,少不得我將來要送你些嫁妝,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於所謂嫁妝連稱不敢之餘,聽到他嘴裡吐出“相識”二字,春香情不自禁地狠狠打了寒顫,曾經那些不堪回憶的畫面卻無聲湧現到眼前。相識?!他就是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和她曾經的關係嗎?的確,或許,沒有更適合的詞語了吧。她又算什麼呢?充其量,不過是他年羹堯發洩的一件工具;是他企圖以暴力方式征服的一個小玩意兒;更是被他在強佔身體同時壓迫住意志的一條可憐蟲……啊!自從小姐被傳去世的那段日子,已成了她最最不願回顧的篇章。眨眨眼,春香只覺得身體被撕裂成兩半,痛楚得幾乎臻於麻木。
對她幹過壞事的男人又繼續開口,看著他那兩片紅潤的嘴唇,春香感覺腦袋裡的血正在往上衝,老天,雖然她竭力剋制住,但是,她卻仍然情不自禁地沿著對面男人的脖子往下看,哦,竄動在他咽喉處的圓核,多少次,多少次是她眼前放大的影象;多少次,多少次是她夢魘中躲避的畫面。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對著他,她害怕得閉上了雙眼。
然而,年羹堯的話仍然字字入耳。他又迂迴著問起了小姐的近況。“怎麼,你最近見過小姐?”
春香只得睜開眼,呆呆地點頭。拿戰戰兢兢的目光看他。如電流感應般,狡猾的狐狸一下子讀懂了小兔子的心聲。回頭看看那邊一臉焦急的允禟,年羹堯更加明白。卻原來,有些事,還是當局者迷哪。想到這兒,摸著嘴角邊下陷的酒窩,他更是得意,晃著身體,朝女人走近,
“其實,春香,我知道你和小姐要好,不然我也不會如此待你……嗯,當然啦,我更曉得她待你是真意。你對她也是無比忠心……只不過……你這份忠心自然是不能與待九爺的這份心思可比……”
春香聽到這兒滿臉漲紅。
年羹堯瞟了眼更加確定心中猜測無誤。正要開口,卻被女人打斷。春香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捏緊雙手,急忙解釋,“不是這樣,奴婢正在和九爺辭別,九爺已經答應要送我進宮好好服侍小姐……奴婢是什麼身份……哪裡敢高攀旁人呢?”最後幾個字聲音如蚊蠅般吐出,年羹堯側耳傾聽才聽了個仔細。
他見話說得漸漸入港,便才透露出本意。